着涂佩,他的印象里这个人多敦实厚道,少有阴霾的时候,况且之前也未见对方露出这般愁容。难不成是还是与那雾海分道扬镳所至?不过似乎仅仅这样也不足以令他这般沉默。
他略一思索,还是跟上了涂佩的步伐,开门见山的询问道:“可是为那雾海未能入第三试而有内疚之意?”
对方抿了抿唇,却并没第一时间回答。
“这也只能是形势使然,我们也无法再帮忙,也算是尽力了。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别说玉琰流华或者苍龙了,就是那日在赤雪貂冰巢处遇见的那几个毫无名号的七阶修者,也足够令我们在第三试中摔个大跟头了,何况雾海只有一人,便是进了也没有好结果。
你倒不用为他太过担忧了。”
“即使进了也不会取得好结果,所以就连进入的机会也能被剥夺了吗?”涂佩慎然道,神色越严肃。
林长远一惊,若非早已熟识,他定然以为面前的人有挑衅之意。他轻笑一声,坦然道:“无论他能不能进,从实际上来说,对我们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不进我们却还是少了一个敌手。再说,我们也尽力了不是吗?不管是你还是大家,都没有负于他的时候。
如何偏在这一点上,你却如此纠缠了?”
涂佩一怔,叹了口气却仍旧没有答话。长远只当他是明白了,拍了拍对方的肩温言道:“你这样不振可不行,还有第三试呢。我们可没法再找一个苍龙派来了。”
“师兄,你快看这支木箭。”宗寂的声音打断了长远的话,他摇着手中那支木箭。木箭上本来暗灭的龙纹闪现出一阵细微的光亮。
林长远接过一看,只觉那木箭身上的龙纹似乎随着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在箭身上游动起来,可他方一眨眼,却又看不出那龙纹有任何的变化。
就这么一触之间,长远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从箭身上传来的一股侵人心肺的冷意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尽管如此,他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
“呸。”林长远唾了一口,他带着些恨意瞪着那木箭,那冷意并非什么至寒至极的力量,可是他却连这点突如其来的侵入也完全无法支撑足够的灵力抵御。他的灵力恢复实在太过于缓慢,这般无力的感觉他还从未体会过。
要说他即便在阎绝越红离这般人物前还尚能保持冷静克制的姿态,无非也是仗着自己毕竟年少还有着六阶的修为,虽然有差距,但他林长远的实力也绝不可小觑。可倘若他的力量很难再恢复,便是他如何安慰自己,也不可能在与之前一般盛气凌人,胸有成竹了。
修者的世界,永远不过是弱肉强食。
长远再清楚不过,不过这番难堪的境地他却找不到任何人帮助。涂佩他们帮不上忙不说,反而还可能扰乱大家的心思。再者,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始终心里都有着身份上隐患,一旦做不出强势的姿态,很难说会不会有躲在暗处的小人给他们好看。
因而,就连之后回到金银楼是否要把这事告知华光真人,他都还甚为犹豫。只但愿那灵力能快些恢复正常。
“师兄。”宗寂立刻伸出双手扶住他,他比其他人都更清楚林长远的身体状况,不过碍于林长远的颜面,他却是不好说的太明白。他的记忆非常的模糊,长远身体如此定是与当时那山洞的生的事情有关系,可偏偏他问长远时,对方却又遮遮掩掩的挡了回去。
他虽然着急,却着实没有任何可行之策。
“这木箭来历不明,且怪异非常,混体虽无力量波动,我观其龙纹却总觉得摄人心魄。你们到底是哪里找来的这东西?”涂佩道。
长远随口解释了一番,倒是未透露那山洞之事,也未透露这木箭本身就是支仙器,不过也不知何原因突然力量全失。
“你可听过什么特别的关于琼州冰原的说法?”
“如何问起这个问题?”
“只是突然有感这极寒之地的强大,万年不朽不化,凶物众多,其深处更是少有修者涉足。倒说不准这冰原还真是当初上古众神逼克异兽而降下的玄天峰所化。”
栾胜从一旁跳出来,大声道:“这冰原我师父曾经说过,是真正的上古遗址。那天崭绝壁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两者是云泥之别。”</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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