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彻底出了浦原山林,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常去的平昭镇吗,先去那里帮你养伤,你放心吧,我都找最好的仙材与药材,定能让你跟以前一样。”长峰紧了紧背上的长远,伸手扶住树木一边说一边喘气,“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就去淮州,去我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长峰说得绘声绘色却并不指望能得到回应,因而当长远在他肩头轻哼出声的时候,他反倒被吓了一大跳,险些整个人倒在地上。
“别说话。到树上去。”这声音足够轻微,却仍然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带着一贯的镇定和谨慎。
这两师兄弟早已有默契,便是分割这么一年半载也丝毫抹不去,长峰二话没说立刻背着长远跃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树。他自然是激动的,也很是疑惑长远的吩咐,不过长久以来在师门所形成的习惯都督促着他无牵挂的信任着林长远。
果然很快他就现树林中有些异动,明显是有人正飞快的往他们这个方向靠近,甚至顾不得掩盖行踪,好似比他们还要更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很快,长峰视线处就出现了一个灰衣青年,那人显然是已经慌了神,只顾着一路狂奔,根本没有察觉出这片树林里还有其他人。
一直屏息的长远突然从长峰背上滑落到树干上,道:“去,抓住他。”
长峰却迟疑了一下,他担心长远的身体,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林长远整个身子都倚在树杈上,半咧开嘴笑道:“怎么?怕了?分开不过两年罢了,师弟的胆量已犹如龟鼠了?”
长峰见他虽气力不济,双眼神色却明亮,又听得这半是激将半是玩笑的话语,不由涌起一股热流,只觉疲惫和阴郁都一扫而光,大喝一声,双脚一点,提剑落向那灰衣青年背后。
剑已及背,灰衣青年才一个翻滚草草多过去。他行的匆忙,这一剑又来势汹汹,即便是躲开了主要的剑势,却仍然被那剑气伤得不轻。他只当长峰是天光剑门派来追他的弟子,心里更是惊慌,虽生生受了这一剑却不敢停下来与人相搏,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去。
长峰正是得势,哪里肯放过他,恰是剑剑正中那灰衣青年的落脚处,不过几个回合,灰衣青年竟然一头栽倒在山石上,任由长峰处置了。
封了这人的穴道,长峰赶紧返回原处将林长远背了下来,“师兄,你与这人识得?可是有仇?我帮你一剑杀了他。”
说罢他将剑尖刺入灰衣青年胸口的一处伤口中,这道剑伤十分刁钻,若是再深那么一点,只怕这灰衣青年早就丧命于此了。然而这道伤口与旁边的几处形态大不一样,却并非长峰所留。
“不相识。”长远打量了灰衣青年好一会儿道:“果然是门派的人在追他。胸口那道大剑痕恐怕是八阶以上的修者所为,能从中逃脱,看来这人有些修为。我倒是冒险了,让你来收拾他。”
“师兄早看出来他身受重伤了吧。”长峰道,“只是门派追杀他与我们何干,难不成师兄你还将此人送回门派去领功吗?”
长远苦笑一声,无奈的看着口无遮拦的长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偏要往我伤口上戳。我自然不会送回门派,反而要你带着他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快点吧,等到了平昭镇在给你解释这其中因由。”
长峰吐吐舌头,嫌恶的将灰衣青年抗上左肩,一手掺着长远,飞快往山下行去。
一路上无惊无险,到了平昭镇,长峰找来一处落脚的小院,安置好林长远,又反复检查是否封住了灰衣青年的大穴,这才出门打点些需要的东西。
平昭虽为镇,却比得上一些州郡,因为这个地方靠近天门七剑,前来拜师修行的人又或者下山的修者都特别的多,因而有关修者的各路东西都极周全。不过,长峰也不敢在此地多逗留,他购买了些许药材与灵食就急匆匆的返回了住地。
等他进房,才现躺在角落里的灰衣青年已经醒了。他上前就是一脚踹在那青年伤口上,直到那断断续续的闷哼变成冗长的呻吟才罢休。这倒不是长峰乐意虐待不相识的人,而是他一想到他师兄还重伤着,就打心里不愿出什么万一,自然不会给这个灰衣青年一点点的希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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