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她真的不敢再见他,可是妈妈的病要怎么办、。沈世钧昨天是答应了,但是自己昨晚让他这么愤怒,会反悔也说不定。
她叫阿姨照顾好妈妈自己会晚点过去,那个人是她的朋友不用担心什么,挂了电话,她又翻出沈世钧的电话来,看着沈BT这三个字,她愤恨的想把手机摔碎,深吸一口气还是给他拨了过去,她等待的这几秒钟心里像是有东西在敲一样咚咚咚的紧张极了。
沈世钧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眼底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消失不见,他眉头微微蹙起,这个女人不会轻易主动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从家里离开之后家里的保姆就告诉了自己,她快速的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就知道她会那么个反应,避自己跟避鬼似的,多少女人恨不得扒住他不放,这该死的女人真不识货,认准了那个展俊,哼到时候有她后悔的哭死的那一刻。
将电话接起来,秘书刚好拿着自己交代下去办的东西进来,他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声“等等”敲敲桌子十一秘书将文件放下,他看了一眼档案袋里的护照证件,放在一边,对秘书点点头叫她出去,才将电话再接起来。
“什么事?”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淡淡的,看不见他的表情,冉初晨也知道此时一定是摆着一张阴沉的臭脸,她想想在医院里等自己出现的沈驰咬了咬牙“沈总,沈驰在我妈妈的病房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我也不想跟他见面可是我得看我妈妈。”冉初晨几乎是一股气的说完了这些话,自己是答应了他不见沈驰,可是沈驰他来死缠自己也没有办法怨不得她。
沈世钧就知道沈驰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弟弟怎么会不了解。
“你母亲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之后我的秘书会跟你联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沈世钧说完就讲电话挂断了。
冉初晨举着手机心里一阵激动,可是又隐隐的担心,激动的是妈妈终于有希望被治疗了,担心的是沈家的这位七少爷要怎么打发?
真在发愁,自己家的门铃就被按响了,她听着叮叮叮的门铃声响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是不是沈驰在医院等的不耐烦了,跑到这里来找她,自己这个破窝最近还真是
不过自己刚跟照顾妈妈的阿姨通完电话也就十分钟左右不会这么快的吧,她想着就打开了门,看到来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沈彦礼笑的痞痞的站在门口,看到她脸色不是很好,吹一声口哨,痞气十足“哎呦,我的小媳妇,这是怎么的了?脸色这么难看,听他们说你病了请假我还不信呢,这么说来是真的了。”说着大手就要摸她的额头,被冉初晨别过头躲开了“你怎么来了?”
冉初晨的语气说不上好,想到昨天自己差点死掉,这个该死的沈彦礼多少也要附上一点责任的,而且他的演出费还没有付给自己,对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我的报酬呢。”
沈彦礼今天就是给她送钱来的,顺便看看是不是因为昨天被吓到所以生病了,因为了解她的情况觉得她孤苦无依的,想来关心一下,这位小少爷为数不多的爱心第一次在冉初晨身上表现出来。
冉初晨点点手里的那一沓钞票,满意的装起来,见他也不急着走便问他“你不上班吗?”
沈彦礼点点头“是啊,我们业务部随时可以偷懒的,昨天我老爸老妈对你印象不错。”所以回到家里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老妈见他混的连车子都开不起了,就偷偷塞给了他两张卡,说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委屈了人家,老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起来还得感谢一下这女人。
“看你这样子是恢复你大少爷的身份了?”冉初晨跟他在说话也没有了那份小心谨慎,变得放松起来。身上的衣服回到家里就换下来了,换上了自己的一套运动裤跟T恤,如果然沈彦礼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一定会疑惑的,现在这个家伙还要利用一下,昨天的卖力演出才不会觉得亏本。
“沈彦礼,你也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有个家伙总是缠着我,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不信,你也知道我男朋友在里面,我不可能跟别人在一起的,你帮帮我,大不了我也付你演出费。”冉初晨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芒清澈无比,沈彦礼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她的肩膀拍拍自己的胸膛“没问题,不用演出费了,你这么穷,一会儿请我吃个午饭吧。”
“好,谢谢你。”冉初晨拿上自己的包跟家里的钥匙跟他出了家门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沈彦礼买了一个果篮跟一束鲜花。
冉初晨嗔怒道“你别乱花钱了,我可不会给你报销的。”
“看你那小气样,我会找你报销么?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来看望未来岳母,两手空空不是太没有诚意了?”沈艳丽爽快的将几张红色的钞票递给店家“不用找了。”
冉初晨瞪他一眼“败家货。”又对眉开眼笑的老板说“不好意思帮我们找钱。”那老板顿时笑脸就僵住了,不情不愿得得找了二十多块钱的零钱。推着呲牙咧嘴的沈彦礼走了。
医院的病房门前,冉初晨挽着沈彦礼的手臂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小冉,你来了啊,这位沈先生等你好久了。”
“初晨”听到阿姨说冉初晨来了,在倒水的沈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来看到冉初晨温和的一笑“你”后面的话再看到冉初晨手臂挽着的男人时诧异的住了口。
“咦,七叔,你怎么在这里?”沈彦礼将手里的果篮放下,又将那束花递给阿姨,冉初晨说有个男人死缠着她,这个男人不会是自己的七叔吧,问题是七叔的眼光怎么差劲成这样,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啊。
“彦礼,你们这是?”沈驰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心里紧张的不得了,昨天冉初晨给他发的信息说,她妈妈的事情不必他操心了,很感谢他的帮忙。自己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妈妈的事情男朋友会帮忙的。
现在见到彦礼跟她一起来这里,还亲昵的挽着手臂,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个地方空了一块。
“沈驰,呵呵,说起来我都该叫你一声七叔的,昨天跟彦礼见过了伯父伯母。”冉初晨的话说的还要多明确,沈彦礼知道冉初晨心里有着别的男人,七叔就是再优秀也不可能走进这女人的心里,他也不忍心自己的这个小叔陷进去,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已经被这女人迷惑的不清。不过他真的是很纳闷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啊,让他一向沉着冷静的七叔着迷,简直不能理解。
“是啊,我妈跟我爸昨天来了非要见晨晨,见了面对她印象还不错,这不我妈把我的经济状况都恢复了呢。”沈彦礼揽着冉初晨的肩膀,动作自然亲昵,沈驰的眼睛像是被刺到了一样不能再看。
他将手里的杯子握紧再慢慢的松开,心里一阵阵的空洞让他觉得无比的憋闷,放下水杯强作镇定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彦礼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哎,就是那次饭局之后啊。”昨天晚上的戏份再演一边,冉初晨发觉这厮都演上瘾了,而且多了份声情并茂的感觉,着的是可惜了不去当演员。
“对了,七叔,你跟晨晨怎么认识的,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他捏捏冉初晨的脸蛋,微微用力笑着问她。冉初晨知道这混蛋是故意捏疼她的脸自己还不能表现出来。
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瞪着她娇嗔道“你也从来没有问过啊,再说了我跟沈驰不,七叔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不算是多熟识啊。”
这句不熟让沈驰的心沉底冰凉,扯唇笑笑看着他们这样亲昵的动作,双眼更是难受,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沈彦礼送他出门口。
沈驰看着他的眼睛警告他“要是真的打算跟她在一起就认真些。”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冉初晨看了看带着呼吸机的妈妈,依旧那样安静的沉睡,她心里涌出一股心酸,揉揉自己的眼睛,她不想在妈妈的面前哭,刚好沈彦礼回来,冉初晨交代了阿姨几句就跟他离开了医院。
快餐店里,沈彦礼看着面前的薯条汉堡,一张俊脸难看的跟大便一样。冉初晨可是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东西了,她很喜欢,以前跟展俊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这些都是垃圾食品不许她吃,她就拉着他的手臂撒娇,磨得他没办法只答应她一个月带着她吃一次。
“你要是不吃,我可全吃了啊。”冉初晨看着他面前的香脆薯条眨眨眼睛。
沈彦礼看看时间下午还得赶回去开会,只能拿起一个鸡腿堡啃起来,碳酸气水他喝不惯,速溶咖啡更是入不得这大少爷的眼,冉初晨无奈的给他端来了一杯白开水“真难伺候。”
“冉初晨,你太过分了,小爷我好心帮你忙,你就用五十块钱的麦当劳报答我,你真好意思的。”
“你不是说我很穷吗?五十块钱对我来货已经都很多了,你忍心剥削我这个这么穷的人吗?”
沈彦礼咬咬牙,伸手给她一个暴栗拿着汉堡站起来“冉初晨,你小气死了,我走了,以后再也不帮你了。哼。”他佯装生气的样子倒是逗笑了冉初晨。
沈彦礼走了,冉初晨吃完了东西,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要给妈妈做一个详细的检查。还有转院的手续需要她过来办一下。
冉初晨知道这是沈世钧出手帮忙了,将吃剩下的东西打包带走,赶回了医院。妈妈已经被医生做完了检查,检查的结果还不错。沈世钧的派来的人帮她给罗美芳办理好了转院手续,将她叫到一边说“冉小姐,您母亲的情况他已经都安排好了,请您放心,北京那边的医生是沈总的朋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我刚才看到您找的这位护工很尽心,也一并带过去吧,再找新护工的话您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好好照顾,刚才我已经跟那位阿姨沟通好了,她没有什么牵挂愿意接受这份工作,这样的话,明天一早我们就行动。”
冉初晨知道沈世钧的办事效率高,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且办的这么妥当。钻天早上冉初晨跟着一起上的飞机,跟母亲安全抵达北京国际机场,在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之后,她依依不舍得告别了母亲飞回了D市,她知道母亲会得到这样好的照顾,都是沈世钧的功劳,可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那么好心呢,他不过是为了自己远离沈驰,安心做他的床伴。
冉初晨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妈妈被安排的很好,自己很放心,只是回来这边还是有一场不知结局的硬仗要自己全力以赴。
回到D市怎么也得给沈世钧道个谢,可是电话打不通,问了之前沈世钧的那个助理才知道他出差去国外了,要一四天以后才回来。冉初晨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松了一口气。
这连天的假期也结束了,上了一天班就又到周末了,她把上次沈彦礼给她的那件粉色礼服还有从沈世钧那里传回来的套装拿到了二手奢侈品商店卖了五千多块钱,数着手里面的钱冉初晨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
在商店里用这些钱买了两套男士的保套装,分别是给爸爸跟展俊的,很快天气就凉了,牢里面的日子一定不好受,爸爸年纪大了,展俊又没有受过太多的罪,她得想办法给让他们过得舒服一点,又买了两床被子,打了个车回去。
早上一大早就带着其中的一套衣服被子来到了看守所,今天可以见到展俊,她心里很激动,有好多的话构想跟她说,可是这些委屈又不能告诉他,她紧张不安的等着跟他的见面。
看着别的探监的人都见到了自己的家人,展俊迟迟不出现,她向里面不停的张望着,不一会儿负责的狱警过来告诉她“展俊说不见你。”
“为什么?”冉初晨根本想不到他不见自己的理由,又对那个狱警乞求道“您是不是搞错了,麻烦您帮我再问一下,我叫冉初晨,是展俊的未婚妻,他怎么会不见我呢?”她顿时就红了眼眶,上一次在法庭见到的时候他还叫自己等他,为什么会不要跟自己见面了呢。
那个狱警有些不耐烦“我们会弄错吗?他说不见就是不见,你有东西我们可以给你转交,你可以走了。”
冉初晨求了半天也没有用,只好哭着把保暖衣跟棉被交给那个狱警,自己临时又写了一封短信让那个狱警一并交给他,希望看到自己的信,他会见自己。
可是等到了太阳下山,也没有听到喊展俊的名字,她只能失望的离去。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落寞的身上映出狭长单薄的身影,她看着那堵厚重的铁门,守卫的警察肩上背着枪,他们笔直的站在那里,守着里面的人,她的心底一片凄凉,展俊哥哥你为什么不要见我?
回到家里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的日子还要继续,她得去上班,这次见不到就下次好了,过几天再去也许他会想见自己的。
当第三次在探监室门口等来的还是预警冷冷的不见两个字,冉初晨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定要等着见到展俊一面确认他没事,才肯安心的离开。
那个负责的狱警也是实在看不下去,而且从自己同时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犯人的身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还记得当时展俊满身是血的叮嘱他一定不要告诉这个叫冉初晨的女孩子自己出事了,她要来见他就说自己不见。他不答应,他坚决不上救护车,当他肯定的保证一定会帮他这样转告的时候,他已经晕死过去。
冉初晨根本不能想象躺在病床上浑身缠着绷带的男人受了怎样的毒打。才会变成这样子,她的手都不敢碰他的脸,那张记忆中的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认真看都看不出来他的真实面目。
看守的狱警告诉她展俊在夜里突然被袭击,受到了重击,肋骨被打断了一根,右手骨折,案件还在审理中,那个打人的主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听到这里冉初晨觉得自己的胸腔里都涌出了一股腥甜,她真恨不得杀了那个丧尽天良的混蛋,找不到还是不想找?突然脑子里闪出了一张冷峻的脸,她对展俊被打成这样的重伤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忍着心里的痛她轻吻了展俊的唇“展俊哥哥,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