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可是不甘心当一个守活寡一样的军嫂,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她在婚姻面前有了迟疑。
“怎么?依依你是迫不及待了,还是不想跟我结婚?”沈世恒越来越看不懂她的情绪了,曾经单纯的女人,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似乎有了一些转变,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了,他说不太好。只是直觉上她已经开始变化了,这也是他急着跟她结婚的原因,他从小就喜欢温柔美丽的孟依,为此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哥哥都使了手段,没有堂堂正正的公平竞争,所以即使有变数他也不想就此放弃,这个女人是他的,就一辈子都是他的,沈家的男人都有一种执拗的性格,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放弃。
她嘟嘟嘴巴,眼里含着水光“沈世恒,你说什么呢?人家早就把身心完完全全的交给你了,现在你倒好,来质疑我。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军人,你有责任有使命,可是我呢,我也是个女人,现在我岁数不小了,我只是想稳定下来,想要自己的男人时时刻刻的守护着我,你能做到吗?”
沈世恒,张了张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做到孟姨说的这一点,所以他对她是心存愧疚的,她从小就没有受过委屈,自己的工作性质给她带来太多的不便,就拿前些日子,她开车撞到了这件事情来说,自己都不能及时的赶到她身边,安慰她。
孟依这么一说,他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
冉初晨就知道沈世钧会放过她一次,就得找回来两次,居然要她跟他一起出差,不过目的地是北京,她心里的愤怒就少了些,至少白天他去谈事情的时候自己可以起陪陪妈妈,顺便问问医生,妈妈的病情什么时候适合动手术。
转天早上何意来接她,毫不意外地沈世钧就坐在车里,她只背了一个书包,穿着运动装帆布鞋,头发还高高地束起个马尾,何意看一眼后视镜里身着完全不搭调的两个人,不禁莞尔,就是说这是一对儿父女都有人相信,
冉初晨闪了车见沈世钧正在闭目养神,也没有打扰,她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听音乐,手机里的歌曲都是她跟展俊最喜欢的,这样的时间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却听着他们俩嘴喜欢的歌曲,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讽刺,写给展俊的信不知道他看了没有,看过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闭上眼睛,逼回眼眶里的泪水。温和的音乐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一直到飞机起飞,沈世钧都没有搭理她,头等舱里,只有几个人,安静极了,她一直在听音乐,突然一边的耳机被扯下来,冉初晨侧过脸来,沈世钧将一只耳机放进自己的耳朵里,听到里面的女声轻柔的嗓音觉得有些熟悉,这首歌是初晨的手机铃声。从她上车都上飞机就是在听这样的歌曲,他当然知道这首歌对于她来说是什么含义。将她手里的手机夺过来按下了关机键,塞回她手里“不知道飞机上不能使用电子产品的吗?出了事怎么办?完全说教的语气,让冉初晨都愣住了,这男人有病吧,因为这个时候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
将宝贝手机收好了放回书包里,待飞机平稳着陆的时候,随着空中小姐甜美的提示声,他们一起下了飞机,机场有接他们的司机,冉初晨都没有入眼看,反正就是跟着沈世钧走就没有错啦。
入住的酒店是黄金地段的超豪华总统套房,这里的环境跟服务都是一流的,冉初晨不禁咂舌,这有钱人还真是能遭。沈世钧将行李扔给她,让她去卧室里把行李收拾好,跟何意在客厅里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冉初晨将他的行李打开,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两套西装,跟相配衬衫领带,还有叠的中规中矩的内库,冉初晨撇着嘴巴将行李箱的东西放在了衣柜里,放好之后拿出手机给妈妈看护的阿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来这边了晚一点会过去。
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她肚子饿得受不了了,从床上爬起来,下地打开门,何意跟沈世钧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沈世钧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对何意说“先这样安排,你先出去吧。”
何意收好了文件,微微颔首走了出去。沈世钧站起来,想冉初晨这边走过来。
“六叔,您忙您的吧,我吃去找点吃的。”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跟他说道。
沈世钧看她一眼向卧室里面走去,打开大衣柜,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挂好了,内库袜子之类的东西也都放好了,虽然收视的不是很整齐,但是比起她在厨房里的情况,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个奇迹了,他将自己的西装裤又整理了一下,关上了衣柜的门,出来拉起她的手“走吧,吃饭去。”
冉初晨饿得都没有力气了,索性就被他抓着走吧,沈世钧带她来的是中餐厅,服务员递来菜单的时候端上了两份小菜,冉初晨打开菜单点了两个菜跟白饭就交给了服务员“快点上菜吧。”
沈世钧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笑笑,又加了两个清淡点的菜跟一个汤,看着被她消灭光的两份小菜,还不忘让服务员一会儿再上两份。
有了小菜垫底,饭菜又很快就上来了,冉初晨想起之前吃饭被他嫌弃的情景,就没有狼吞虎咽的吃饭,而是小口小口的慢慢吃。
吃了饭有了力气,就东瞅西看的,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人身材有些发福正在跟一个妙龄女子吃饭谈笑,觉得有些眼熟,那个男人似乎经常出现在电视上,只是是做什么的她一时间没有想起来,那个女人虽然妆容跟穿着很低调,可是那张脸她还是知道的,是个新出道的模特,还演过一个青春偶像剧,姚岚超喜欢的,她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给岚岚要个签名,沈世钧已经将她的手拉住拽起来了“看什么看,回去了。”
冉初晨嘟嘟嘴巴,乖乖的跟他回去了,一路上她的手都被他紧紧的抓着,上了电梯他也没有松开,她只是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更紧的抓住了“别乱动,你这么笨,要是跑丢了怎么办,麻烦。”
冉初晨气的恨不得咬他,她就是再笨也不至于在酒店里迷路吧,而且下了电梯不就是他们的房间吗?这男人真是脑子有病,算了他不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由着他吧。
下了电梯,沈世钧拿房卡开门,刚好有服务生推着餐车来给隔壁房间送餐,冉初晨摇摇自己被他拉着的手说道“这里是可以送餐的啊。”
“当然”沈世钧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你第一次住酒店啊。”
冉初晨翻个白眼“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叫餐来吃,非要自己去餐厅这么麻烦?”而且刚才她饿得都差点走不动了。
沈世钧将门推开,手上一个用力,冉初晨的身体就被他拉进来,门被他一脚踢上,冉初晨的身体撞进他的胸膛被他紧紧的抱住低声回应道“我不喜欢休息的地方有油腻的饭菜味。”
冉初晨翻个白眼推开他,他笑笑,也没有再纠缠她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到沙发上“而且不这样帮助你多运动一下,你刚才哪能吃的这么多?”看到她气的鼓鼓的小脸,沈世钧勾唇一笑,向卧室走去不一会换好了衣服出来,冉初晨窝在沙发上正在看娱乐节目。
沈世钧走过来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柔软的告诉她“我现在要出去,八点钟左右回来,你想去看你母亲或是随处逛逛都可以,记住时间早点回来。”他说完又指指刚才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叫客服的把我衣服拿去洗,乖。”说完在她眉心处印上了一个清浅的吻,炙热的唇粘上她皮肤的那一刻,她觉得心里又一刹那的柔软,那种感觉稍纵即逝,眼前强势男人的霸道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下巴被他的手固定着,因为这样的吻,跟记忆里的太多画面重合,曾经那个给她这样吻的男人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那种幸福跟满足让她值得一辈子回忆,可是给予他这些感触的人此时却不是他。
她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眸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沈世钧看了她一眼,将她放开没有再说什么,拿着东西出了门,冉初晨愣怔的在那里坐了好久才从回忆的中将自己拉回现实。
去了妈妈那里,妈妈还是老样子,她觉得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消瘦了许多,可是医生给她看的妈妈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了,照这样的趋势发展,脑部的手术过完了年等到春天的时候就可以进行了,如果妈妈真的能够醒来,那个时候展俊哥哥也能出来了,只剩下了爸爸,她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能够看到一点希望真的是很值得了。
想到这里她不得不想起了沈世钧,这个男人,对于他自己是恨不起来,说他卑鄙确实是,可是无亲无故的人家没有必要帮助你,虽然是一场交易而已,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就拿妈妈的治疗来说吧,这样的地方也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来的。
现在对于沈世钧她是充满感激的,但是感激的同时对展俊则是充满了负罪感。这种负罪感让她小小的心脏似乎有些快要承受不了了。这件事一旦被展俊知道了,那后果她真的不敢想象。
给妈妈擦了一遍身子,跟看护的阿姨又聊了一会,她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离开了这里,出了疗养院的门口刚好有恢复酒店附近的公交车,到站下了车,就是一条小吃街,酒店就在街对面的不远处,晚饭还没有解决,肚子有点饿了,这里的小吃都是地道的北京特色,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刚才脑子里想到的那些不愉快在她闻到看到这里香气四溢的美食的时候,抛到了脖子后面,炒肝,爆肚,吃的她小嘴油乎乎的,最后实在觉得胃撑得难受才放弃了那边的麻辣烤串。买了两只山楂的冰糖葫芦包起来一只,吃着一只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她走着走着猛地回头,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死盯着自己,可是她回过头去,只有陌生攒动的人群,还有橙色的路灯,灯光跟小贩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的休息不好出现什么幻觉了,她笑着摇摇头,向前走去。
在她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她身后不远处一双深邃的眼睛,近乎贪恋的死死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
冉初晨回到酒店的时候一只冰糖葫芦早已经吃了大半,她看着吃剩下的半只糖葫芦,又出神了,沈世钧开门的声音她都没有听到。自己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吃完完整过一只糖葫芦,都是她吃不了的时候展俊帮她解决,两人之间似乎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她吃到一半的时候他顺手就接过去了,将她剩下的东西吃完。今天她举着冰糖葫芦的时候都觉得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知道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现在的展俊是不自由的,他铁在那制的牢笼里过得还好吗?自己给她寄去的信件有没有收到?他会看吗?
不知不觉间眼眶涨得难受,要不是沈世钧突然发出声音来,自己那思念的泪水真的就会抑制不住的掉落出来了。
沈世钧拿起桌上的一只糖葫芦,又看看她手上举着的半只“吃这么多也不怕酸死你。”现在的山楂还都没有红透,因为季节还没有到,只有到入了冬山楂才会熟透,而且果实会很软,穿成串沾了糖吃起来一点也不会倒牙。
冉初晨抬起头来看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吓了一跳,这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走路都没有一个声音的,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沈世钧进来看到她坐在那里出神已经有好一会了,而自己今晚饭局上听到的消息,再结合她刚才的表情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看到她揉眼睛这才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