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奋力拼搏和如履薄冰自然占了主要功劳,但也离不开他许多时候关键的三言两语。全国大建设的时代潮流下,他做的也是建筑行业的生意,从一个初入材料行业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到现在一看合同便门儿清的老油条,招标时代张彻给他的帮助是指路明灯级别的。
“林叔,上次给你说的……?”
张彻上车坐定,见开车的还是林莘华上次的那个眼神凶恶的光头司机,眉头一皱,便轻声说道。
林莘华会意,只露出了一个苦笑:“叔叔当然知道,叔叔正在努力。”
那司机眸光往旁瞥了两瞥,并没注意到这段有些没头没脑的对话。
张彻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渝都,外看繁华,实则深受黑恶势力之侵染,想要做些生意,的确不得不跟他们打交道,就连某些高层官方力量,都与之勾结,林莘华一个小小商人,既然想要往上爬,自然是躲不开这一层的,之前那些个张彻点拨过却失败的倒霉蛋儿,有一半都是栽在了这渝都上面。他们并不缺能力,但却动不了某些别人既定的蛋糕,一有妄动,便横遭厄运,失败赔本,黯然离去。
只是,就在今年,那位人物便要入驻渝都了,今后五年,将是渝都拔疮挤脓的五年,老百姓欢欣鼓舞的五年,林莘华如不尽快脱身,今后就很有可能随着那些脓血一起被挤出去。
自己既然已经作了提醒,力尽于此,最后结果怎样,便看他自己的了。
车子启动,张彻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正待望向窗外,忽觉妹妹拉着自己的手动了动,疑惑地看了过去。
李婉婷摇了摇手腕,细腻纤细的小指在他掌心勾了勾,眼睛瞥向驾驶座的前方示意,嘴型微动,没有声音,张彻却看懂了她的话——“这就是姐姐上次说的那人?”
张彻点了点头,又对她摇了摇头。点头是对她问题作出的回答,摇头是让她不要再随便妄动。
上次与李思婷来渝都,也是林莘华带着这个司机一起来的,渝都毕竟是山城,就算垂直方向修建了不少立交桥和分流通道,拥挤也仍然是常态。而渝都人火爆,拥挤之时,难免就有纠纷和口角发生,然而上一次在朝天门时,他便遭遇了这样一场意外。
事件发生后,正是前驾驶座这位一边开车一边指挥江山,唾沫星子飞溅,言语间对身旁林莘华这位名义上的老板并没多少尊重的光头司机,直接从座椅下抽出一根钢管,气势汹汹朝对车去了。那车人本来还待喷骂几句,毕竟起因是因为光头司机逆行超车,见纹身钢管地就来了,当然吓得立马关上了车窗。事情的结尾,就是光头司机砸了那车的侧玻璃和前大灯,外加喷粪许久,平白耽误了许多时间。
林莘华频频皱眉,但最终欲言又止,张彻当时就看出了不对,考虑了会儿,拒绝了共进晚餐的邀约,拉着李思婷在不远处下了车。在光头司机哈哈嘲笑着外地的小孩胆量就是小的声音中,平静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