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汝宁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古小姐也来了。”算做回应。
古丽婕举目四顾,“店员都下班了?”
姚汝宁一笑,“老板是我,店员也是我。”
古丽婕,“……”
宫清夏选了靠窗的桌子坐下,姚汝宁笑问,“宫总裁要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
宫清夏淡淡一笑,“随便。”
古丽婕凑上前准备在宫清夏对面坐下,宫清夏向远处一指,“你到那面坐,我和姚董事长有话说。”古丽婕撇撇嘴,到指定的位置落座,冲姚汝宁喊,“麻烦姚董事长,青瓜三明治、蟹肉泡芙、熏衣草饼干各一份,再来一杯咖啡。”
姚汝宁笑了笑,“刚刚只烤了雪松饼,其它的点心今天没有。”
古丽婕,“……那就雪松饼和咖啡。”
侍侯了古丽婕,姚汝宁端了两杯红茶,在宫清夏对面坐下,一杯放在宫清夏面前,一杯自己捧在手中。
宫清夏呷一口红茶,“生意怎样?”
姚汝宁笑,“有时半天收银机只‘叮’地响一下,电费都不够。”
宫清夏浅浅一笑,“你又不是为了挣钱。”
“那倒是,”姚汝宁凝视宫清夏,“你找我有事?”
“中秋晚宴,希望你可以出席。”
“李秘书已经打电话通知我了……只为这件事?”
宫清夏看着手中的茶杯,“你对楚幼姬了解多少?”
“我并不了解她,通过几次电话,仅停留在寒喧的层面,没有实质的交流。”
宫清夏意外,“没见过面?”
姚汝宁摇头,“没有,听说她跟她妈妈长的很像,我不想见她。”
“……这样。”
姚汝宁苦笑,“辰卫如果活着,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我现在便是幼姬的继母,可是一场空难……”
宫清夏淡淡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才二十八岁……”
“可是,”姚汝宁不无苦涩地道,“女人的黄金华年是十八岁。”
“但你学业事业双收。”
姚汝宁深深地看宫清夏一眼,“你又何尝不是?而且你比我年轻,才二十四岁——真是的,剑桥的博士怎么可以这么年轻?”
“学分制很正常,不像国内要受年学制限制。”
姚汝宁笑,“说是这样说,没有足够聪明的头脑和毅力也难以办到。”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你的确比不上我,我爱过,你没有。”
宫清夏并不否认,“……我生来缺少这方面的细胞。”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道,“教学方面忙不忙?”
“一周只有三节课,很轻松,主要是做研究,可以在家里工作,顺便打理这间店。”
“神仙一样的日子。”
“谢谢。”
“男人都是用物质来表达良心的!你叫他让珠宝店把目录送来任你挑选,否则就不让他上床,听到没有?!”
宫清夏和姚汝宁陷入沉默时,古丽婕教训人的声音高高响起,她正和一位闺蜜通电话。
“什么?!情妇都是得意洋洋、金光闪闪、自命不凡、尖刻无礼,然后还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真的这么说?”古丽婕激动地拍桌,“哎哟我说姐们,赶紧给我休了他另寻金主!……”
姚汝宁笑着和宫清夏交换一个眼色,摇摇头道,“真不知楚伯父是怎么想的。”
宫清夏道,“她一直在找楚幼姬,希望拿到一笔世额财产。”
“其实,”姚汝宁喝一口红茶,“我倒希望你能够像她这般积极,和楚幼姬见面。”
“怎么说?”
“楚伯父过世后,公司里重大决策你都是先咨询我的意见,然后做出决定,最后送到楚幼姬那里签署,她从来没提出任异议。看起来整个过程运转良好,但久而久之,遗祸不小——楚幼姬始终没有成长,她的私生活可能十分奢糜,堕落成瘾君子、流连各式夜店、深夜飙车、绯闻缠身、男女关系混乱,如此等等。很容易毁掉她自己和曦楚的未来。”
宫清夏低眉,双眼的长睫遮去部分冷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义务。”
姚汝宁叹气,“我的身份不尴不尬,不方便管她;正在打电话的那位只会把她教的更坏;林夫人虽是学界泰斗高级知识分子,可是年岁已高,难以走出隔代溺爱的定数;楚家又没有其他人在世,你想,除了你,还有谁能管她?宫家和楚家是世交,论起来,她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呢。”
宫清夏并不让步,“我要管的事情太多。”
姚汝宁点头,“也是……”
“不过,”宫清夏抬眉,“我的确有很多次,想捉那小孩来打屁股。”</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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