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裘康带着常大常二进了书房,一进屋裘康便满脸喜色的挤了挤眉眼:“常兄弟,成了!”
常安悬在半空的心也是落了回去,连忙让大家坐下询问道:“怎么样,咱们的人可有死伤?快说与我听!”
裘康隐有得意之色笑道:“还得亏哥哥我的药好用,早早的叫内应将迷药混入血鹰会的饮食酒水之中,咱们行动时,大部分人都已昏迷不醒,有个别没中招的也是很快被解决了。咱们的人只是有人中了轻伤,都不碍事。如今血鹰会上上下下一个没跑,都已捆绑了暂时挪去青狼帮收押,连那个雨堂的叛徒也不例外,刚刚已被连敖那小子给捆去连老爷子灵前了。”
“如此甚好!”常安喜上眉梢,“裘大哥还有诸位兄弟辛苦了!大家快快歇息一下,待休息好了随我走一趟青狼帮,再谢过青狼帮慷慨相助之情。”
有人欢喜有人愁,常安等人这边正是喜气洋洋,陈府上下却是阴云满布。陈恒修气得“啪”得一拍桌子,圆滚滚的肚子也随着剧烈的动作抖了又抖,胖乎乎的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率人救火时留下的灰迹:“混账!你说什么!血鹰会的人都不见了?”
厅堂下跪着的奴仆吓得浑身抖,连连以头抢地:“是啊老爷,小的奉您的命去请,结果血鹰会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啊!”
“废物!废物!滚!滚下去!”陈恒修一脚把趴在面前的人踢飞出去,两撇胡须被他吐出的粗气拂得直抖,配在他肥胖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昨夜自家别苑失火,今日血鹰会上下千人在一夜之间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踪影,陈恒修是又气又怕,坐在那里脸色变个不停。
“生气有什么用。”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公子自屏风后转了过来,只见他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虽只称得上顺眼,却掩不住身上雍容富贵之气。白皙的面皮,唇间两抹淡淡的青须,倒也显得斯文雅致。这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如果常安在场,定能认出来他是温思宇。陈恒修一见是他,连忙跪倒在地垂头恭敬道:“大公子。”
那青年自正位的椅子上坐下弹了弹衣袖:“昨夜失火,今日失踪,想都不用想便知你定是让人盯上了。”
陈恒修连连叩:“请大公子赎罪,都是奴才无能才出了这档子事,拖累了公子大业,还望大公子责罚。”
被称为大公子的青年冷哼了一声,才道:“起来吧!现在责罚你岂不是让敌人称快?留好你的命好好做事,亏待不了你们的。”说罢又望向身边的温思宇道:“思宇,你去通知两位贵客,就说商谈之事暂缓两日,代本公子向其赔罪,等事情了结了本公子再当面致歉。”
陈恒修吓得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怎敢折了大公子的颜面。”
“行了!别磕了!偏偏挑了这个时间。。。此事不了本公子岂不是要让他人耻笑?”大公子冷哼了一声,“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掠虎须!”
温思宇先是应下,随后又问道:“大公子,思宇觉得此事事出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水了呢?”
“说下去。”大公子脸色平静,缓缓旋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大公子您也知道如今可不是容易走水的时节,蓄意纵火已是必然,可偏偏这火与血鹰会差不多时间出事,思宇总觉得这之间有脱不了的干系。再者秦正邦得了消息再调动守备前来救火。。。前前后后都算上,这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些?”
“猜测甚好,只是抓不到证据,秦正邦自持一套言论,这城里城外的军务本就归他管辖,倒也挑不出毛病。”
“大公子,这件事。。。会不会跟常家那个小子有关?”陈恒修自地上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老奴吩咐监视常家小子的暗探前几日纷纷折损,到现在也查不清是何人所为,只是从那分筋错骨的手法上看,此人武功极为了得,也不知此人跟常家小子是什么关系。”
温思宇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想到这温思宇的脸色阴沉了几分:“大公子,不如思宇找人了断了他的性命。”
大公子靠入椅背笑道:“一条歹命,也配让本公子下手杀他么?你去告诉那两位贵客,就说他们所求之物在那常安身上,他们若是出手想必姓常的这条命是保不住了。来日要是有人查起来,也是沾不到本公子身上的。”
温思宇与陈恒修对看了一眼,均是连声赞道:“大公子妙计,我等拜服。”
常安领人变装到了青狼帮时,帮中是香火缭绕,连敖正带着一群帮众祭拜老帮主在天之灵。常安变装还与初次无异,连敖自是认得,连忙带人来迎:“公子大驾,快移尊殿中。”
常安进了大殿,先是与一同前来的裘康常大常二给连老爷子进了香,才道:“恭喜连帮主大仇得报,了了一桩心事。”
“还得多谢公子援手。”连敖笑了笑,却难掩面上不甘之色。
“连帮主这是怎么了?”常安猜到了他的心事,不由得笑了笑问道。
“如今擒回了雨堂的叛徒,我也算进了一份孝道,只可惜那罪魁祸却是成了漏网之鱼。”连敖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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