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医不必在意,随缘吧。”
吕秋茂捋着胡子笑道:“公子不必忧心,有将军在,即便没有机缘,也能创造机缘,公子要恢复健康如常人一般,这必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借吕太医吉言。”黎绍笑笑。
诊过脉,又听吕秋茂嘱咐几句,黎绍都还没将吕秋茂送出门,就见雍宁冒着雪大步走来。
冲吕秋茂微微颔首,雍宁温声问道:“吕太医这是要走了?”
吕秋茂冲雍宁拱手作揖,淡笑着回道:“下官刚替公子诊过脉,这就走了。”
一听吕秋茂说是刚替黎绍诊过脉,雍宁连忙问道:“那他的身体如何?”
“已有起色,慢慢调理,必是会恢复健康。”
雍宁冲吕秋茂一拱手,郑重其事道:“那就有劳吕太医了。”
“雍大人客气了,下官告退。”吕秋茂又是一拜,而后快步离开。
送走了吕秋茂,雍宁这才看向站在东厢房门口的黎绍,笑道:“别说,殿下您的气色还真是比以前好了,瞧着也……圆润了些。”
笑着白了雍宁一眼,黎绍转身回了东厢房:“伯毅还没回来,你进来等等吧。”
“我知道,”雍宁跟了进去,“我是来找殿下您的。”
“找我?”黎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雍宁,“有事?”
雍宁耸耸肩,颇有些无奈地说道:“下官奉天策上将之命,来陪他府里的公子聊聊天。”
“……啊?”黎绍愕然地看着雍宁。
雍宁自顾自地在火盆旁坐下,戏谑地说道:“长孙还要跟几位将军商量军务,暂时回不来,怕您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让我来陪您。唉,难得下这么大的雪,我明明是打算回家陪婉儿玩的。”
黎绍也在火盆边儿坐下,轻笑道:“若想回去就回去吧,云珠他们都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觉得无聊。”
雍宁摇摇头,道:“还是算了,长孙回来若瞧我不在,明日又要摆脸色给我看,再说我也有段时日没见过您了。看您这气色红润的模样,长孙现在待您好吧?”
闻言,黎绍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叹息道:“好过头了。”
见黎绍是这样的表情,雍宁颇感意外:“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黎绍哂笑道:“大概是觉得我如今已是半个废人,因而他待我格外小心翼翼,我有求,他必应,又时时刻刻都在看我脸色,细心周到得叫人不知所措,倒是一点儿都不像他了。”
“大概是心中有愧吧。”
别说是长孙了,连他都对黎绍心存愧疚,长孙尚且能用不知情来替自己开脱,可他一直陪在黎绍身边,却还是叫黎绍变成了这副模样,若现在由他来照顾黎绍,他怕是会比长孙还要小心翼翼吧。黎绍对他们来说,是特别且特别重要的人。
“就是这样才麻烦。”黎绍转头,怅然地望着门外的飞雪。
面对这样的伯毅,他分不清伯毅的心中是爱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搞得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吟片刻,雍宁低声对黎绍说道:“您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