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头也不回的奔向内室,刘御医也不以为忤,只看向王妃等人开口道,“性命已无碍,我已开了几副药,服下休养段时间,约摸就好了。”
“有劳御医。”
示意嬷嬷去送,又拿了上等的红封。平西王妃看了眼老王妃,在看到她对着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怒意之后,平西王妃心里愈发觉得索然无趣——
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错呢。
最后,她索性起身,“王爷,母亲,悦姐儿一会醒来,我去看看药煎好没有,顺便吩咐小厨房给她煲些人参粥。”
“哼,就知道花言巧语。”
“……”她留在这里碍人家的眼,走吧,人家说她不怀好意,说她想偷懒,看看,这做人怎么就这么的难呢。
倒是楚容靖皱了下眉,挥挥手,“你去吧,我刚好和娘亲有话要说。”管你们母子两个说什么,只要别犯到我或是我儿子头上就好!
王妃笑着福了福身,带了丫头退下。
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茶呷了一口,怎么喝都不是那个味,索性便丢到了一旁,老王妃看向楚容靖,“你想和我说什么?”
“娘,让姐姐和悦姐儿回去吧。”
“你要把你姐姐赶走?”
“什么叫赶走?她有家。她有相公,好好的家不待,夫君不服侍,住娘家算怎么一回事?”楚容靖黑沉着一张脸,屋子里的丫头都被他之前打发了下去,所以这会说话便没了顾忌,“还是娘亲希望姐姐被休?”
“混账话,我怎么会这样想?”
“那不就得了。”楚容靖摊摊手,索性直接把话摊开了道,“谁家夫君喜欢自己的妻子老往娘家跑,一住几个月不回的?”
“你姐姐她没有……”
这话老王妃说的都没什么力道。
楚玉琪可不是住了两三个月了么?
“儿子知道娘亲是想和姐姐住在一起,喜欢外甥女,可您别忘了,姐姐现在也是有家的人,有夫君,有婆婆有小姑要服侍,老这样待在咱们家,莫家的人会如何想?再者,”他叹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自家的老娘,“这次悦姐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和姐姐生气之后只知道随着悦姐儿闹来闹去,可曾想过莫家人是怎么个想法?悦姐儿可不只是您的外甥女,还是莫家的嫡长孙女!莫家也是名门世家,岂能容得嫡长孙女嫁个庶子?姐姐不去想这些,难不成娘亲您就一点也没想?或者,您是觉得姐姐不必再去在意莫家人的看法,哪怕是彻底惹恼了莫家,人家把姐姐给休了也无所谓?”
“谁说的,我怎么会有这样想法?”“您是没说,可您却是这样做的。”
“……”
“你们不用争了,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怪娘亲,也和任何人无关。”楚玉琪惨白着一张脸出来,因为之前的哭泣,双眼红肿,一脸倔强的看向楚容靖,“只要你能保证那晚的事不外传,我立马带着悦姐儿回莫家,以后没事,我绝不会再踏进楚府半步。”
“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容靖一脸的懊恼——
姐姐的脾气怎么变的这么难沟通呢。
“靖哥儿,我真的没怪你。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错,女不教母之过,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把悦姐儿教好,还老是怪这个怨那个,我……”楚玉琪这话吧,七分的负气里却也有三分的真意,到了这会,她是真的有点后悔了,不过不是后悔别的,而是后悔那晚没能及时帮到女儿如愿!
“姐,你别这样说。”
楚容靖这人吧,他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和楚玉琪两人是亲姐弟,他姐姐这么往他面前一哭,他能不心痛?
“娘,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嫁。我嫁辰哥儿。”莫悦儿面无血色,跌跌撞撞的自里屋走出来,挣开丫头的手,扑通跪在地下,朝着楚容靖一个头磕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是悦姐儿的错,和我娘亲没关。还请舅舅别怪娘亲。悦姐儿是没脸的了,也不能让娘亲再忧心,所以,悦姐儿同意嫁给二表哥,还请外祖母,舅舅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