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丢到床上,身子急切地压了上去,咬牙切齿地质问,“说,你根本不爱杨阳,今天出门也不是为了见他。”
“神经病……”没有给她说完,吕四德就狠狠地咬上她的唇,用地啃着她的脖子,带着怒气霸道炙热的吻,恨不能把她吞到肚子里,吮进心肝脾肺肾里,占为已有不允许别人碰触偷窥,只属于他一个人所有。
伊珊崇想要反抗,拼命挣扎,脚踢拳打。这一刻她深切地体会到男人与女人体力上的区别,他只要单手就把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强健的腿用膝盖压制着她的双腿,任她如何努力都挣扎不开,他甚至还有余力用另一只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对她上下其手。
她的衣衫已经被她除尽,只剩下一件绣着戏水鸳鸯的肚兜松松地半挂在身上,他低下头恶意地咬她的肩头又隔着衣服轻咬那朵高峰上的花蕾,用他炙热的分身熨烫着她的肌肤,叫器着上阵攻城掠地。
“不要。”她开始意识到也许他会对她用强的,她不要这样,她用被压制的双脚顶着床板,使用吃奶的力气支起细腰,弓身挺起像只小小的卑微的小小虫儿想翻身,想把他从她身上翻下床,想脱离他的掌控,她挣扎着面红耳赤,汗如雨下却没有撼动他半分,他仍然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用炙热的分身紧紧地抵着她,威胁着要冲出来把她占有。
也许终有一天她会属于他,但她不要是以这样的方式,这对她而言是一种屈辱,没有尊重没有温柔只有霸道征服和掠夺,爱爱应该以爱为前提,否则只会让她觉得反胃和难以忍受。
不要,她使劲扭动身体左右摇头躲开他的吻,他恼羞成怒恨恨地咬着她的肩头,在雪白的胸前,白嫩的手臂内侧,留下一排排的深深齿印。他的大手用力地捏着她的纤腰,柔软的胸前留下一道道又青又紫的淤清。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颌,唇与她抵死缠绵,舌头钻进她嘴里用力吮xi着她的灵舌,像是要把他吞进下去的力道吮到她的舌头发麻。这样的吻一点也不美好,是惩罚是掠夺是征服和威胁!
她不要,她不要这样的吻,她不要他这样吻她。
她发了狠,反被动为主动,学他一样狠狠咬他的舌头,啃他的唇,直到两人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儿,才停下来。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伤害她的事,理智回笼他停了下来,眼里涌起一阵不舍,轻柔地拉起她的衣服,轻声细语地道:“对不起!”无论如何他不该这么待她,更不应该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对她动粗。
“滚,从姑奶奶身上滚下去。”这点小碰伤她还受得起,也没有那么娇弱,但是心灵上受的伤远比身体上受的伤要痛。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对她动粗,一点也不信任她,这让她更受打击,比他出手打她更痛,更难过。
他伏在她的肩头回复一惯的嬉皮笑脸轻轻慢慢地吻着她的脖子:“就不滚,我就赖定你了,这辈子都赖定你不走了。”
“即使是别人用过的破鞋,你也要?”她恨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被他死死压着,必定伸他一脚老二。
吕四德埋头轻轻咬住她的颈间动脉,尽管恨又不得不放开,谁让他爱上了呢,但他仍然不忘放狠话,“改天我去一刀把他丫的剁了。”
“好呀,那你顺便把我也一起剁了吧。另外麻烦你在我死后,把我们俩个葬在一起这样我们一起共赴黄泉比较不会无聊,我也好在路上给他道赚,否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得多冤呀,你说是吧!”
伊珊崇偷个空,趁他不备猛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用的可是死力跟报仇似的玩命,终于他的皮肉渗出血来,她才悻悻然地松了口。“你活该!不管怎么滴,你也至少听我解释一下吧。”
“我错了,我应该更信任你一些,你就原谅我这回吧。”他理智回归以后,仔细想一想,伊珊崇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呀,她犯得着要这样做给自己落下一个坏名声么?再说了,杨阳本来就爱着她,他们两人相识十几载,如果这两人之间真的存在爱情还轮得到他来做这个上门女婿吗?越想吕四德越想抽自己,真是被猪油了脑子。不过陷入爱情里的人都免不了变笨,偶尔犯点傻,就算聪明如他也免不了俗,所谓爱情不就是这样又疯又傻的么,看来这回他算是栽在伊珊崇手里了。
分析完前因后果,他给自己找了个大大的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吕四德终于开口求饶,用痞子的笑脸来掩饰过多流露的真心,“这不是太在乎你,所以被怒火遮住了眼睛嘛,下不违例,下不违例。”
“是么?”伊珊崇翻个白眼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开他,他对她的在乎是不是比在乎莲儿更多呢?这句话她始终问不出口,害怕事实的真相,害怕他的答案她无法承受,可是她又不甘心这么放过他。“我和杨阳,说不定已经做过了哦!”
他的青筋暴现,牙关紧咬,“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别惹我,赶快说对不起。”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热气全都喷到她嘴里。
见他不上当,又难得表现出醋意,这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她,心情跟着上扬,用眼瞟一下被紧紧压制的双手,娇嗔道,“你大爷的,放开我。”
吕四德嬉皮笑脸地把手移到某处高峰,意味深长在停留在上面。
她嗔怪地剜他一眼,手主动地攀上他的肩头,主动地献上自己的唇。
难得她肯主动,他逮着她就不罢口,进行深层次的口水交流,手指轻轻一挑就把阻隔在彼此间的鸳鸯戏水肚兜丢落下床去,让两人肌肤相贴零距离接触。
呼吸渐渐地变得热切,空气也变得灼热,体温渐渐上升,热火缠绵终于拉开序幕。
但是……
“圣——旨——到——”人还未到,声音在前厅便传了过来,小蛮被众人推选出来传话,远远地站在房门吼了三个字,就远远在跑开,免得一会被她家姑爷宰了。
“啊——”吕四德抓头,胡乱地扯着头发,差点发出狼嗷,他现在越级想掐死司徒长风,早不来晚不来,你说他这时间怎么就掐得那么整整好,那狐狸该不会有千里眼吧。
珊你面那我。“噗!哈哈……”伊珊崇抱着肚子在床上笑得打滚,“你大爷的,司徒长风你真够狠的。”
吕四德恼羞成怒把她翻过来身来,大掌狠狠地揍在她纷嫩的小屁屁上,边揍嘴边念着,“我让你笑,让你笑。”
又磨磨蹭蹭了一会,吕四德才黑着脸出了伊珊崇的房,小蛮见他出来赶紧地进房伺候着。
伊珊崇穿戴整齐,正正经经地来接指,本以为有很重要的事,谁知所谓的圣旨只是一道口谕,曰圣上有疾传北之女王即刻进宫侍疾。
你大爷的!伊珊崇翻个大白眼在心里暗骂,她还当有多大的事,原来那狐狸只是随便寻个借口要她入宫,好让他耍着玩而已。说什么侍疾,她一不是司徒长风的子女,二不是他后宫里的妃嫔,也不沾亲带故,这侍疾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吧。当然了,这些话是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的,既然皇帝要见,身为子民哪有反抗的理由,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伊珊崇也唯有乖乖启程进宫,临行前吕四德不着痕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他们已经开始行动,小心行事。”
她轻点一下头,装作若无其事越过他坐上皇宫里来的八人大轿子。
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琉璃瓦顶那飞檐上的龙,金鳞金甲,在月光下闪耀着神秘莫测的光芒,然而住在这皇宫里的主人比这金龙还高深莫测,遇上他若不想被生吞活剥就必须时时全力以赴,严阵以待。
伊珊崇无心于风景,全副精力集中在想如何面对司徒长风这事上,不敢稍有怠慢。
楼阁亭台九曲桥数过,轿子来到皇帝的寝殿停下,小蛮上前为伊珊崇掀开轿帘子,她稍一弯腰深吸一口气踏出脚步,仿佛将要上战场的战士。
寝殿内云顶紫檀木作梁,上有紫金飞龙浮动,拳头大的夜明珠悬挂为灯,珍珠作垂帘迎风嗽嗽响,白轻纱明黄宝罗账。
帐内司徒长风托头假寐于罗汉雕龙长榻。
伊珊崇目不斜视,轻撩裙摆盈盈而跪,“臣妾,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帐内的人听得真切。
司徒长风缓缓地张开眼,轻抬头挥一挥手,不紧不慢地把人都遣了出去并交待,“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否则杀无赦!”人都退了出去他才抬抬手道,“起来吧,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必太过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