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快点,专可近道走。
最后潘子还把轿车开到一个胡同里,这是一片居民区,都是平房,可在马上开出路口时,遇到岔子了。
潘子是司机,他眼睛贼,猛地急刹车,又指着远处跟我说,“不对劲,你看路口地上放着啥。”
我仔细一看,有一条粗锁链,横着铺在地上,借着车灯一照,还能看到,上面布满了钢钉。轿车要是直接从上面压过去,四个车轮保准会废。
我突然觉得,这锁链是针对我们的,有人在这里做了埋伏。
我也不知道是哪路冤家,但现在我俩要三十六计走为上,潘子赶紧倒车,争取快一点出了这个胡同。
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我们也不贪近了,等出去了就在主路上走,我不信有人这么胆大,在国道上也拿铁链“封路”。
可没等倒车多远呢,有四五个黑影从两旁墙上爬出来,他们身手不错,嗖嗖的跳了下来。
他们还都拿着棒球棍。棒球棍这种东西,既算是体育用品,也算是一种打人武器,实打实轮上了,一下都能把人胳膊打折了。
他们拿出一种威胁的架势,不住的掂着棍子,有个黑影更狂妄,抡起棍子,一下把黑轿车后窗玻璃打碎了。
潘子不得不把车停了,我俩压着性子往外瞧。其他人我还真不认识,但一下看到那个武术师傅了,就是今天早晨在乌州武馆遇到的。
那武术师傅走到车前,还一屁股坐在前盖上了,对我俩吼着说,“下车吧,今天林总失踪了,我他妈就觉得你们有问题,果然不出所料!”
我算明白他们的意图了,而且也猜测,刚才潘子说的摩托司机,应该就是他们一伙的。
其实这武术师傅也真诬陷我俩了,林翎柒根本就不是我们绑架的,但我也解释不了啥,毕竟话题太敏感。
我怕他们还砸车,赶紧把车窗摇下来,跟武术师傅喊,让他们别动怒,啥事下车好好说。
可我这就是善意的谎言,潘子跟我有默契,他趁空猛的起车,最快速的往前冲。
武术师傅还傻兮兮坐在前盖上呢,被车这么一带,把他吓一跳,也就是他身手好,突然来了爆发力跳下去,换做一般人,保准被车一甩,受重伤。
潘子跟我想的一样,这车不要了,我们把它开出胡同,就算扎胎了,借着这段距离,我们也好逃走。
眼看压到铁链时,潘子还喊了句,让我抓稳。
黑轿车咣当咣当两下,整个被铁链绞住了,我俩打开车门,撒开腿就逃。
对于跑路的本领,我一直不担心,别看他们都练过,但拼起耐力来,不是我们对手,可坏就坏在,这不是一伙人。
他们一定在好几个地方都埋伏了。我和潘子跑了几个胡同,突然发现前面又被五个人给堵住了。
他们本来四下看着,正犹豫往哪走呢,看我俩出现,他们有人都乐了,喊了句追。
我和潘子没法子,又逃到别的地方。这一片平房区不小,要是乱跑,有点小迷宫的意思,而且真要蒙大运,我俩也能逃出去。
不过我是觉得蒙大运没意思,也不想跟这些人浪费体力打斗,我四下看了看,指着一个矮墙说,“走,避一避。”
这时潘子有点累,呼哧呼哧喘着气,闷闷嗯了一声,我俩一前一后翻进去。
看起来墙里面应该是个仓库,有三轮车,还摆着大大小小的纸壳箱子,也没人住。
我心说这挺好,我俩也不扰民,我和潘子赶紧找个犄角蹲下了,我还对潘子示意,我俩都捂着嘴巴,防止弄出大声响来。
这样过了一分多钟,墙外响起脚步声,还有人咦了一声说,“我看他们往这儿跑的,这么快又跑哪去了?”
还有人接话,“大哥,要不咱们顺着这个胡同接着追吧。”
这话正和我心意,我心里不住默念,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呢,我和潘子这么熬上一会儿,等他们找不到人撤了,我俩也安全了。
可那带头大哥没急着走,估计还四下打量了,隔了一会儿他也咦了一声,跟手下说,“你们看,这墙头上怎么有个布条呢?”
我心里猛地一震,往上一看,就在我俩脑顶上方,有个砖头上挂着一条黑布,我又看了看潘子。
潘子也正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呢,他还指了指裤腿,我发现他裤子坏了,裂了一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