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两个东西拿了出来。
乍一看这玩意跟随身听一样,不过他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抽出一根“听诊器”后,我明白了,这设备是用来扩听得。
只是他一共带来两套,他还把另外的扩听器给了我,这么一分下去,潘子双手空空了。
潘子也不计较这个,他让我俩偷听,他负责放哨。
我和阿峰把那个“听诊器”都按在玻璃上,等戴上微型耳机后,我学着阿峰,把扩听器的音量挑一挑。
也就是一瞬间吧,我耳朵里突然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那女秘书说了,这几天警方那边有动作了,先后把曹洋四人弄失踪了,既然今晚这批新货到了,咱们赶紧跑路,再想办法把老大弄出来。
有个男子接话,他倒有点冷血,说早看曹洋四个不爽了,那么废物,跟他们当队友都是种耻辱,被警方弄死了,更好。
我真有点愤愤不平,心说他们开口闭口都警方警方的,其实警方也在调查曹洋四人怎么失踪的,这种事怎么能乱扣屎盆子呢?
随后他们又聊了几句老大的事,我听那意思,这老大还在蹲牢子呢,他们要想把老大弄出来,岂不是要弄一场越狱么?
当然只凭这几句短短的对话,我也联系不出更多的东西,更不知道他们老大是谁。
也说赶得巧,他们很快结束谈话了,还张罗着一起下楼,明显马上就实行跑路计划。
我们原本藏在窗沿这儿,很隐蔽,但谁想到,他们一下楼,还把户外的灯打开了。
这是很强的白炽灯,一下子后院变得比前院还灯火通明,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就算缩着窝在窗沿下,也变得异常显眼,而且我们现在跳下窗也来不及了,很容易跟即将出门的人撞到一起。
陆宇峰大胆的做出决定,他推窗户试试,发现这窗户没锁时,一把将其推开,又招呼我们跳到里面。
等我们仨都进去后,我心稍微平静些,以为我们安全了。
可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落下东西,正赶回来拿。
这把我气的直想骂人,心说这二百五,为啥把东西落下了,这不让我们仨难做么?
都这时候了,我们得想对策才行。这屋子里正好有一个大衣柜。也不用陆宇峰出言提醒,我们都默契的往衣柜凑去。
那女秘书挺浪的,这衣柜里全是一排排挂好的衣服,这倒方便我们藏身了。
我们仨紧挨着,全挤进去,陆宇峰还随后把柜门带上。
我们前脚刚准备好,那人后脚就走进来了。这衣柜还有透气孔,我借着孔隙往外看着,发现这是我们的老熟人。
就是上午给抢修车倒车的那个保镖。
他二愣子一样,进了屋四下看着,还念叨一句,“咦?大姐说的衣服不在这儿,难道在衣柜里?”
我有种要泪流满面的冲动,心说我们还喜滋滋的躲到衣柜里呢,这下好,被人逮个正着吧?
看着保镖一点点向衣柜走来,我把拳头都握紧了,准备实在不行,就武力相见了。
可这时保镖不经意的一瞥,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又走到衣柜旁边的衣架上,把一件风衣拿了起来。
我心跳又缓了缓,以为是一场虚惊。
那保镖不再停留,抱着衣服往外走。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但突然间,我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我心里又咯噔一下,心说我记得清清楚楚,手机被调成静音了,怎么成振动了呢?
我分析可能是我手机坏了,之前夜里躲卡车后,它也出现过死机的现象,与此同时我心里也在恨,不知道哪个逗比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陆宇峰和潘子在我一左一右,他俩也有了反应,潘子打手势让我赶紧把手机摁了,陆宇峰则仔细看着柜外,留意保镖的一举一动。
我伸手到裤兜中,摸索着把手机挂了。但我运气很差,刚才的振动,被保镖发现了。
他疑惑的看着衣柜,又往这边靠来。
陆宇峰拽着我往下摁了摁。他还当先示范,往后一缩,躲在一堆衣服中。
我和潘子也这么效仿着。
保镖最终把衣柜门打开了,不过映入他眼前的,全都是女秘书的衣服,如果不翻找,他不会发现蹲在下面的我们。
我多少有种做贼的心理,这时望着保镖,心跳又快上了。
保镖的愣劲儿又上来了,他想了想,自言自语说难道听错了,又准备关柜门,不过他也随手对着衣服扒拉了一下。
就这下扒拉,一下把潘子脸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