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些黑影有小孩脑袋那么大,身上长着一层黑毛,有四对爪子,还有一对大颚,攻击人时,更发出一种嘶嘶的声响。
我虽然对动物了解的不多,但也想到了狼蛛,至于那红眼睛,一定是从它们背上发出来的光,或许是被特殊饲养的原因,让它们有了像萤火虫一样的能力。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看了眼毒蚊杀手,原本我一直以为,这哥们就会养蚊子呢,看来我是真小瞧他了。
毒蚊杀手没停止吹笛,直到僵尸人全被咬晕后,他才控制狼蛛,让它们又跟护卫一样,回到院墙上藏匿好。
潘子想的多,他不敢直接问毒蚊杀手,反倒跟我悄声念叨,“小白,昆虫有听觉吗?能听懂笛音?”
我是不想跟他掰扯这些没用的,索性侧面回答一句,“你笨啊,要是昆虫没听觉,蛐蛐还叫唤个啥劲啊?”
潘子被说的无语。毒蚊杀手让我们等他,随后他又一转身,悄悄出了院子。
我们仨也没闲着,趁空把这些人都找地方堆放到一起。
在我们刚忙活完,毒蚊杀手又回来了,这小子的举动把我吓住了,他一口气扛了两个人,一个肩膀头一个。
他又把这两个人放下来。我看他俩都是昏迷状态,穿的板板正正,还一身名牌,不像是贫民区的居民。
毒蚊杀手解释说,“这一定是佛陀的人,也是这些僵尸人的领头人,他们躲在外面等消息,被我抓了个现行。”
我暗赞毒蚊杀手聪明,能想到这一步。这么一来,敌方派来的人手,算全被我们俘获了。
我猜领头人脑子没问题,想把他俩弄醒了,问问话。
但毒蚊杀手把我拦住了,说他俩也都是小角色,问话也没用,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铁蒺藜和一小袋药粉。
铁蒺藜不太常见了,较真的说,这算是古代的一种武器。毒蚊杀手却用的很自然,把它沾上药粉,对准敌人的脖子都戳了一下。
我有种直觉,毒蚊杀手对佛陀很了解,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两个都是小角色呢,但毒蚊杀手冷漠的架势,让我没多问。
接下来我们都进了里屋,各找地方或坐或站。
我以为毒蚊杀手正式成为我们一伙的了呢,谁知道他却很认真的说,“我答应朋友来吐蕃保护你们,但我也有原则,事不过三,现在救过你们三次了,我守完承诺了,等明天一早,也该离去了。”
我对他挺不舍得,不过像他这种倔人,我再说什么挽留的话,没啥大用。另外让我不明白的是,他说救过三次,可印象里,他只帮过两次忙,一次是我们仓库逃生,一次是今晚的贫民区遇袭。我较真的琢磨下,有个猜测,难道朋仁门前发生的暴民事件,也是毒蚊杀手的杰作么?
毒蚊杀手又把精力放在陆宇峰身上,观察一会儿,摇摇头说,“你应该中了佛陀的诅咒,我所知道的,佛陀诅咒有三次,第一次让人孤单,变得疑神疑鬼;第二次让人心懒,总会想一些囧事,产生一种自卑感;而到了第三次,它会让人产生怒意,变得极其暴躁,甚至产生杀戮的念头。你幸好还没被诅咒全,这一阵务必小心,别再着了道,不然只有变疯或者昏迷,才能逃脱掉。”
他这话让我明白了,为啥囚狐和杜兴会是那个样子了,而且我也懂了,那些纸片上写的瓜与子,还有心与赖是什么意思。
合着这是凑到一起念得,分别对应孤与懒字。
毒蚊杀手跟我们说了好运,又转身往外走,他是真有个性,嗖嗖的又爬到房檐上,自行躺着休息起来。
这一晚,有他和六只狼蛛在,我们是绝对的安全了。我也想起一句话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跟孤狼做朋友,或许是因为性格相似的原因吧。
这下屋里只剩我们仨了,陆宇峰听完毒蚊杀手的话,良久没吭声,就坐在炕头上自行琢磨。
潘子想到一个问题,问我,“小白,你之前说脑袋里发热,又说听到什么歌声,这一定是中了佛陀诅咒,但昨晚咱们找坡脚老太,还有今天下午你的头晕,也该是又被诅咒了,这么一算,你都被诅咒四次了,咋还跟没事人一样呢?”
我也纳闷,甚至再往深了说,我也没产生孤与懒的念头,这都跟毒蚊杀手说的有出入,另外我更想知道的是,佛陀诅咒到底是什么?我可不认为它是一种神鬼之术,这里面一定有别的说道。
我和潘子又瞎分析一番,这时候无线通讯器响了,这也是破天荒头一次,组织主动找我们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