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的脸色铁青,铁萍姑已大笑出声,道:“你找不到他们,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得很远了。你就算把整个地宫翻转也没用……”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铁萍姑的脸上,江玉郎怒骂:“你这个贱人!”
铁萍姑愣了一下,续而大笔,眼泪都笑出来了,道:“我是下贱,我人尽可夫,我就要给你戴绿帽子,让你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江玉郎,你就是个龟公。哈哈哈……”
她笑得那么疯狂,但仔细听来,有几分得意,几分凄酸,听着让人想掉泪。
江玉郎恼羞成怒,咬牙道:“铁萍姑,你人尽可夫,你很得意吗?不妨告诉你,我江玉郎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妻子看,你不配!你只是供我玩乐的女奴,供我差遣的婢女,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女奴有感情?我的一生之中,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女奴……”
铁萍姑又羞又怒,恨恨道:“你的女人越多,戴的绿帽也就越多,你对她们不忠心,也没有人会对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直直地望着前方,一柄剑插入她的胸口,而握剑的人,竟然是铁无耀。
她只觉得全身冷极了,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她养的儿子,最后成了杀她的人。她以为,任何人都可以杀她,除了铁无耀,如果她能死在江玉郎的手里,她也无怨无悔,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是铁无耀?她最亲爱的儿子。
铁无耀手握着剑柄,面无表情地看着鲜红的血将那雪白的衣服染湿,血滴顺着剑刃流下,滴得满地开梅花。
铁萍姑的嘴唇颤动,问道:“为……为什么……”
铁无耀的脸色还是没变,冷峻地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不能怪我,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还不想认你这个母亲,你活着,只会让我和我爹蒙羞!”
一下子,铁萍姑的心似被打入了冰窖中,身上的痛尚抵不过心里的痛的千分之一,也许她这些年因为仇恨蒙闭了心智,真的忽略了这个儿子,她口口声声说了杀了这个儿子,可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她下手,她又怎么下得了手?虎毒也不吃儿。
江玉郎得意地大笑起来,他笑道:“铁萍姑,你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被你亲生亲养的儿子杀死,这是你最好的报应。”
铁萍姑嘴角扯起一抹凄然的微笑道:“是报应……无耀,为娘……为娘对不住……你……”
铁无耀的心一震,他猛地闭上眼睛,用力把剑一抽,只听见“呃……”的一声,铁萍姑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软软的坠下,她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玉郎一握拳,恨恨地道:“江八他跑不了!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搜出来。”
……
江玉郎绝不会想到,八哥和顾火妍就躲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石门后,顾火妍点住了八哥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成了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