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中的湖水突然如喷泉般涌起四、五丈高,远远看去,就如一条白色的擎天柱,但又在瞬间落下,湖面上的水此起彼伏,壮观无比。
她在向世界宣布,真正的慕容冰云终于回来了!
……
夜幕才刚刚降临,欢乐城中笙歌乐舞蹈,精彩不绝耳目。
“俊郎,这女儿红闻起来可真香,滋味也挺好的,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不可多得。”
“才不呢,哪有那么多的女儿红让你天天喝,我这个花雕才是上等货,是卢江老窖出品。”
“这是上个月老黄瓜的女儿去世,他伤心过度,就把这女儿红拿出来卖了,就是给我全买来了,我特意拿来孝敬俊郎的……”
两名容貌美艳的烟花女子喧闹着,争相博取江玉郎的注意力,只是她们的心思似乎是白费了。
江玉郎斜倚在长椅上,手执酒杯,侧首望出楼台之外,一双黑邃的眼眸深不见底。
这个男人的心思,没有人可以猜透。他是这欢乐城的主人,所有人都要巴结他,他多金,他潇洒,他挥金如土,只要有人能够取悦于他。
“俊郎,不如让奴家高歌一曲,为俊郎解解闷。”红衣女子道。
江玉郎向女子招了招手,女子俯下身来,江玉郎把酒喂到她的嘴里,淡淡道:“去吧。”
红衣女子缓缓往后退,退到琴架后坐下,那美若秋水的瞳眸,依然直勾勾地望着江玉郎,抿了抿唇,才幽幽地启了红艳的小嘴角,徐柔的声音如天籁般悦人。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江玉郎不发一语,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旁边的黄衣女子很乖顺地为他斟酒,她知道,他不喜欢在听琴的时候被人打断,所以就算是要争宠,也要另想它法。
江佳宝站在门口,琴声幽幽,他不知该进去,还是先离开。
江玉郎打了个手势,让红衣女子停下乐曲,淡淡地道:“下去吧。”
“是。”两名女子福身告退。
江佳宝走进屋里,把门关上,毕恭毕敬地站在江玉郎面前,“爹。”
江玉郎道:“坐下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佳宝道:“爹,上次居然让江八等人从欢乐城逃走,你觉不觉得这事很蹊跷?”
江玉郎淡淡地瞧他一眼,道:“你觉得咱们之中有内奸?”
江佳宝道:“没错。咱们先不说欢乐城里有多严密,让那么多人一起逃走,我们竟然毫不察觉。就说说那送信告密的人,也只有咱们内部的人知道慕容冰云在欢乐城。”
江玉郎点头,缓缓道:“言之有理。照你这么说,你好像已经知道些什么。”
江佳宝道:“孩子不敢妄自猜测,只是孩子觉得我们应该小心一个人。”
江玉郎嘴角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哦?”
江佳宝道:“爹爹,你觉不觉得铁无耀有点怪?自从他来了以后,咱们这就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