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定远微微变色,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屠十娘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道:“我也许杀不了你,但要杀死我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邓定远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应对。
屠十娘转而眼神流露出忧郁之色,道:“求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而已,你要寻欢作乐,欢乐城里大把的美女任你挑,你又何必找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
邓定远摆摆手,很无奈地道:“真是抱歉,我想我是出不去了,门已经从外面锁起,明天才会有人来开门。”
其实,邓定远会武功,而且他的武功还不弱,要劈开一道门,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他知道,只要拖延时间,慢慢转移屠十娘的注意力,趁她不在意,拿下她手上的匕首,到时候,就论不到她不同意了。
欢乐楼的那些货色,他早就玩腻了,只是对倔强的小美人特别感兴趣,这种心瘾就像驯兽一样,野兽的性越强,驯兽所带来的成就感就越强。
这个小美人,就像一道火焰,烫手的美着,跟她过招,真是惊心动魄。
屠十娘喝道:“到那边去,离我远一点。”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是江玉郎设计陷害她,那计划必定是完美无缺的,她只怕是逃不掉这个命运,除非她一死。
那一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她进来必定会点灯,点上那有毒的灯,然后有人来锁门,然后邓定远拖延时间,让她吸进软筋散……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
若她能早一点发现,凭她的武功,要砸烂那扇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只是,一切都晚了。
难道,她真的只有一死吗?
如果给活着,谁会想死?
那邓定远竟然出奇的听话,真的缩到角落去,离屠十娘最远的地方,仿佛真的怕她自杀似的,其实,他是在等待,不用多久,屠十娘就会连自杀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更何况,不是人人都有自杀的勇气的。
他很相信一句话,心急吃了不热豆腐。
……
挽香备了一桌子的酒席,满脸得意的笑容,就像桃花遇到了春风。
她一边喝酒,一边得意洋洋地跟江玉郎谈起今天晚上的安排,天衣无缝的安排,她算定了,屠十娘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江玉郎脸无血色,喝着,听着。
他的表神令挽香很不满意,噘起嘴问道:“怎么,你不高兴?你是不是舍不得那死丫头?”
江玉郎淡淡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挽香道:“你至少称赞一下我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么伟大的计划,只有我挽香才能想出来,不过这有你的功劳。”
江玉郎皱眉,不解地道:“有我的功劳?”
挽香嫣然笑道:“没错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近得你这个聪明人多,自己就变聪明了。”
江玉郎突然咧开嘴笑了,举起酒杯道:“你说得对,这些天,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也帮我了很多。为了你的完美计划,我们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