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迟疑片刻,只怕会受不住,可能会昏倒在池中。想到这,他顿时大为心惊,忙不迭地跌身湖外。
身子一离开水,顿时感觉舒坦无比,看见一块大石便躺了上去。这块大石的长度,竟然舒服得很,人躺其上,只觉得长短光平正当,曲直适度。
突然,八哥感到身上有滑腻的东西在蠕动,有点冰冷,像……蛇,一念方闪过,只见一条蛇从他脑前的衣服穿过,正对着他的脸“咝咝”地吐着信。
八哥正要挥开那蛇,突听见一个声音道:“别动!你不动他不会咬你,但你一动,必死无疑。”
八哥又是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甚至连话都不敢说,真怕那蛇会“亲”他一口。
那全身有着金鳞片的蛇已经够怪,然后,八哥又看见一个怪老头,只见他乱发蓬松,脸上又黑,皱纹又多,全身瘦骨嶙峋,一只手拿着件粗布长衫,像是正要沐浴,另一只衣袖里,空荡荡的,似乎里面什么都没有。
老头怪异地笑着说:“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就叫我儿子放了你。”
“你儿子?”八哥方问出,突然懂了,这个怪老头说的儿子,是这条金蛇啊。
他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怪老头手掌翻了翻,轻轻说了句:“灵儿,回!”那条蛇立刻从八哥身上跳下,爬到了怪老头的身上,乖乖地盘在他的肩上。
八哥正要起身,突然一条杖子打了下来,怪老头说:“我还没说你可以起来。现在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八哥极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但这怪老头这般嚣张,又会御蛇,再加上今天自己的种种奇遇,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还真不想得罪这个怪老头。
那怪老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八哥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怪老头笑嘻嘻地道:“我的灵儿就喜欢那些驯不服的人。”
八哥只得道:“说就说嘛,不过是一个名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叫江八。”
怪老头打量着他,眉头皱了一下,说:“可是江小鱼的后人?”
八哥心里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怪老头竟然一说就中。他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小鱼乃我昔日一故友,他如今可好?想我在这山中,一隐竟是十八年时光,那时候我借宿江家,江石兄还没娶妻呢,不想今日,儿子都长这般高了。”
八哥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江小鱼,我更不可能是他的儿子。我本是东北人。”
怪老头奇怪地道:“怎么可能?”
“哼,信不信由你!”八哥双手往上一挑,已将杖子挑起,飞向半空,眼看就要砸落怪老头的头顶,只见那怪老头飞身踢腿,将木杖踢抛向空中,木杖再落,他单脚立地,身体平直,一脚往后挑起,稳稳地接住那木杖,又是一挑,木杖稳稳地落回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