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怀疑:她坚守的东西是否真的是正确的,是否能经得起考验?
她的眼眸里全是一片朦胧的茫然。
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而她,更是躺在了床上喃喃自语:“蔡姐姐,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你才走到了如今这决绝的一步?”
而晚上,李容煦来的时候,她竟然第一次迫不及待的,像是寻求一个安稳的怀抱帮助似的,主动的搂住了李容煦的脖子,眼睛里还含着泪,眼圈红通通的,可怜楚楚的:“陛下,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蔡氏才走了这条绝路?我是真的对不住她,我好内疚!”
她把内心深处的歉意和折磨全部化作了泪水和诉说和李容煦说着。
而李容煦则是心疼的搂着她道:“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蔡氏走这条路是由她的性子和慕容海那什么也不说的性子决定的。即使慕容海的小妾真的如她所愿,那么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她依旧会走这条路。”
尽管,李容煦这么安慰她,让她心中负疚感轻了一些,可是却也没有轻松多少。
她的心里已经愧疚满满。而如此心思之下,她并没有多想李容煦话中有什么深意。
想到她以后的路子还有那个慕容云里,她知道以她定王妃名头哪里能照顾他?更何况,她很快,这个定王妃的头衔也要没了。
所以,她第一次任性的为了那个孩子跟李容煦说道:“容煦,以后请多照顾一些慕容云里吧!这是蔡氏拜托我的事情,可是我一个定王妃,哪里比得上你呢?”
她叫他容煦,是想在感情上打动他。
她知道,她这个人很是卑鄙会算计。可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为了那个孩子,她还是这么做了。
李容煦听到她这话,眼睛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精光。
邵洵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搂着他继续道:“陛下,无论以后我们发展如何,好么?”
她这意思是就是以后两人没了关系,他还要多照看一下那小子?
呵呵!
她这是用自己的内疚让自己来还呢?
不过,谁让自己是她的男人呢!
不过,皇嫂那不确定他们以后走下去的语气,颇为让他不爽而已!
两年!两人只交易了两年!
他现在确定,他不想只要她两年!所以他要好好筹划,把这个女人一定要弄到自己的后宫中才行。
不过,他想提醒她一句的是:“皇嫂,慕容海难道不疼自己的儿子?需要外人来照顾?”
还有的是,慕容海就是他的人,而他就是照顾他的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的责任义务。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和邵洵美说。
他就当是应了皇嫂的要求来照顾又如何?还让皇嫂领他的情,感激他,消受美人恩,多好!
他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邵洵美听到李容煦的话,只是撇嘴而已:“我觉得经过这件事父子大约是要真的生了嫌隙了!”
说生罅隙都是轻的,恐怕当仇人了也说不定。
那个慕容海会不会怪自己儿子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宠妾和腹中的孩子?看慕容云里不顺眼?
好吧,就算慕容海因为以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不得不对他好。
而谁又不确保慕容云里那孩子会恨自己的父亲呢?毕竟,在他的眼里,是父亲和他的宠妾逼得自己的母亲走了这条路!
他能不恨自己的父亲么?
而李容煦却是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堵住她的嘴:“你操心的太多了!皇嫂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感性,这么多管闲事了?皇嫂要是真这么多精力,不妨对朕多上心一些!”
邵洵美在第三天蔡氏丧事的时候,也乘着定王府的马车去了。
而到了之后,她竟然碰到了刚生产没两天,身体正虚弱,正在坐月子的赵氏和小产过后,身子羸弱,大病一场还没好的鱼氏也来了。
三人倒是碰到了一起。
而严卿卿也穿着厚厚白色毛茸茸的披风到了,而她向来喜庆机灵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泪花。
这是她在古代,第一次的亲身经历过比较熟悉的人死去,那种震撼真是让她头脑一片空白。记得当时几个人在一桌聊天的时候,蔡姐姐给了她一个压衣服的满阳绿的玉佩呢!
而她还看到了披着一身黑色貂毛披风,刚刚生产过后的赵姐姐,她的眼圈红红的,脸上尽管上了妆,可是还是一片的蜡黄虚弱,而她被两人扶着到了蔡姐姐的灵堂前上香。
对了,还有鱼氏,记得当时给了她一个玉钗,她披着白色的披风,而她这段时间也不是很好,流言纷纷的,还小产过。不过,她竟然还和那个黄太医窜通,当时王妃姐姐该是多么伤心啊!
所以,她在看到鱼氏的时候,并没有和遇到王妃和赵姐姐似的打招呼,叫姐姐,反而只是冷冷的撇过了头去。
却见鱼氏也是被人扶着,如同一株病态的素白梨花,脸色苍白中带青,那披风在她身上更是有些过大的感觉,使她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一看就是病中的模样。那样子,甚至比起刚刚生产的赵氏还要虚弱几分。
起码,赵氏的虚弱只是伤了些元气,但是看起来是健康的。而那鱼氏一看就是病态的!
几个人一块上前给蔡氏上香。
而严卿卿不敢相信那个性格爽朗的蔡姐姐竟然这么想不开。
拉着小三和她腹中的孩子一块自尽了!
在她眼里真是傻啊,不值当的!
她最应该做的应该是要把那个渣男给阉了!让这对渣男贱女凑成一对!自己带着孩子和离!要不就狠狠地折腾,把他的将军府给折腾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才够本!
她这么去死了,算什么?
而且她看到那个所谓的慕容将军一脸伤心木然的样子又怎么回事?
是在后悔还是忏悔呢?
所以,她在瞥了一眼那人之后,愤愤不已的讽刺:“呵!现在一脸情深,颓废不已的样子给谁看呢!早干嘛去了!真是虚伪!”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足够周围的人能够听到。
而慕容海也听到了这话,只不过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罢了。
邵洵美拉住她的手制止:“卿卿少说一句。”
她们都对慕容海有意见,可是却不会说出来,也只有一向爱抱打不平,说话不顾场合的严卿卿会说的出来。
要不说她年轻呢。而她们几个,却早已经没有了这种年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