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在一起。
而那个女子的声音语气,他听起来为何不陌生呢?
想到这里,李容熙忍不住的去看。
可是,那个女子却是隐藏在了皇帝陛下的背后,像是小兔子似的,他只能看到那紫色的披风边边角角。
李容煦挑眉,用手拍了拍后面那个女子安慰,“皇兄,容华有些害羞胆小,没有给皇兄请安,还请皇兄不要计较。”
李容熙顿时有种怪异的感觉升起:李容煦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女子,如果刚刚他没看错的话,皇帝是背着她过来的?这会儿,竟然还替她说话?
而他依稀觉得那女子刚刚还和李容煦在自在的说话。
怎么看到他之后,竟然吓得不敢说话了?躲在人后,那身子都不会动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胆小不敢见人?
所以,他开口问道:“臣还真是有幸见到了真人。不知姑娘出自何门何户?”
邵洵美听到他问及她的门第,心里是更加慌了:完了,她要是说话,他听出她的声音怎么办?
刚刚,他们两人说话,他是不是听到了?又听去了多少?
他问这话,是不是心里已经怀疑了什么?
越想,越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仿佛那戳穿之后的一切,就那么的在眼前,一一发生。
而她这胡思乱想还没停止呢,李容煦已经滴水不露的为她挡道:“只不过是小门小户中出来的罢了,不足以为皇兄所知。”
李容熙点了点头,风雪中那疏朗有致的脸越发的清冷:“那么,臣就先告退了。”
李容煦牵了邵洵美的手:“好,改日朕请你喝酒,我们兄妹一块聚聚。”
李容熙笑道:“此主意甚好。”
说罢,朝李容煦作揖,朝前走去。
而李容煦也领着身子还没有软下来的邵洵美往回走。
李容熙最后回头,看到那女子低头的背影,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模样。
皇帝陛下看上的女子竟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
李容熙失笑摇头:皇帝陛下这心思真是越发的莫测怪异了。
邵洵美一路上心跳的厉害,脑子成了浆糊。
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被李容煦牵着回到了紫宸殿。
而且,还是热气氤氲的浴池之中。
却见那汤池中热气缭绕,那泉汤之上漂浮着一层颜色各异的花瓣,沁香扑鼻,艳丽入目。
而邵洵美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容煦已经把她的披风外衣除下。
而那人此时正捏着她的下巴,整张脸靠近了她,荼蘼而妖娆,正要往她的唇亲来。
邵洵美直觉上伸手挡住。
而李容煦的眼睛却是眯起,执意的,仔细的,耐心的把她的手拿开,用唇来亲她,或者说,是用咬的更加恰当一些。
邵洵美唇被他咬的有些疼,回神,瞪他:“陛下!”
李容煦那双狭长的眼睛眯起,含笑,但是看起来有些冷:“现在才回神?怎么看到我那皇兄是害怕紧张被发现还是如此的恋恋不忘?看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邵洵美作势要推他:“恋恋不忘的话,我现在应该回王府才对!”
李容煦承认从李容熙发现到现在,都那么长时间了,她的情绪还沉浸其中,恍惚间更是无视他彻底,
这让他很不爽。
而邵洵美则是觉得这人变脸简直来的莫名其妙,如此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她这个反应吧。
对了还有的是李容熙那会儿说的有幸见到了真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早就知道?
再想想那会儿李容煦醉酒时说的那颠三倒四的话。
她凝眉问道:“是不是,大家知晓了什么?”
或者说是,大家是如何知道的?
李容煦正要回答什么,忽然碧水进来神色有些慌张道:“陛下,太皇太后过来了!轿子快到紫宸殿门口了!”
邵洵美一惊,直觉上,太皇太后是冲她来的。
此次入宫,真的是太不平静了。
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来。
就是在李容熙的府上也好过这个繁杂的漩涡啊。
李容煦岂看不出她的恐惧和退缩,却是温柔的亲了亲她有些凉意的红唇:“你且现在这里泡着,我等会就回来。你不要怕。”
哪能不紧张,不害怕呢?
她再一次的觉得,她的决定真的是对极了。
不,不光如此,还要想法子,尽快的让他厌倦了她。
那样对她来说才是真正放松的安全。
李容煦把衣服穿上出去了。
而邵洵美却是坐在一边的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都不知道飘向哪里了。
等到李容煦收拾好回到起居殿之后,却见太皇太后已经坐在了李容煦平时的起居殿中,此时正在神色自若的喝茶。
而一边的宫娥太监站在一边。
苏广利则是正在赔笑服侍着。
李容煦过去恭恭敬敬的给太皇太后请安过后笑:“皇祖母怎么过来了?”
而这次,太皇太后没有绕什么弯子,一张慈祥的脸笑眯眯的,开门见山直道:“哀家听闻陛下前几日带了一姑娘回宫在这殿中养着,据说皇帝还在宴会上亲口承认了。哀家来看看是什么姑娘入了皇帝的眼,竟然让皇帝都把哀家这老婆子给撇在了一边。”
语气之间,似乎是嫌邵洵美有魅惑君主的嫌疑。
而李容煦听到这话,却是眯起了眼睛道:“只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罢了,何必让皇祖母大费周章的跑这一趟呢。”
而太皇太后却是软中带硬:“毕竟是让皇帝另眼青睐的第一个女人。哀家亲自教导一下其宫规礼仪,以便以后好好服侍陛下。”
而李容煦却是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道:“皇祖母,以她的身份还够不上让皇祖母看一眼的资格。至于什么宫规礼仪就算了,朕本来就没有打算让她留在宫中。”
太皇太后眉目竖起:“陛下这意思是......?”
不让人留在宫中,不就说那只是兴致所起而已?日后该往哪还是往哪里?
那么,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而已?
李容煦点头:“正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