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还是反对!”于姓官员愤愤道,“我亲眼看见,他的袖子里掉落了纸条!”
“事实胜于雄辩,于大人,你看,如果他真是作弊了,那么,这里的字迹就不会这样了。”李云鹤微笑说着,优雅的用扇子点了点纸条上的字。“这栽赃陷害的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个考生是南风先生的弟子,天下人都知道,南风先生的门派在写字时都会有这么一个倒勾的习惯。这是无法避免的。
于姓官员瞪眼,“那就不能是造假吗?既然他是南风先生的弟子,书法造诣上就不用说,区区造假还做不到?”
“就因为他是南风先生的弟子,所以,造假别人能做,他却不能。”李云鹤皱起眉头,收敛了笑容,造假对一个专心追求书法造诣的人来说可谓是天大的侮辱!
“专门修习笔墨的人,他骨子里的习惯是无法改变,更别提,南风先生收徒严苛,首先一条就是——绝不收在笔墨造假模仿的人!”宋凤德开口说道,冷冷的扫了眼于姓官员,“你到底和那考生有什么深仇大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还在强辩什么?”
于姓官员一听,似乎是恼羞成怒了,拂袖一挥,“总之,此事,我觉得尚需调查。”
“可!”周文德开口了,声音冷静,“但,须在考试结束后,在考试尚未结束前,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儒学院!”
于姓官员惊愕了,侧头看向周文德,接着怒极反笑,“你在要挟我?你想禁锢我?”
“周大人所言甚是!”李云鹤摇着扇子,站起来,对于姓官员笑道,“我们身为主考,自然不能擅自离开儒学院,所以,于大人,耐心点,那考生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怕什么?”
于姓官员面红耳赤,最后怒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而其他一直沉默的官员也都相继离开。
宋凤德看着只剩下他们三人的小花厅,对周文德起身,拱手,“看来,我们接下来的两天会很辛苦了。”
周文德微微拱手回礼,“这是臣子的本分。”
“无所谓,两天嘛,很容易就可以过去的。不过……这些考生,并不是住在儒学院,今天考试结束,他们就会离开,这样似乎会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啊。”李云鹤说着,看向周文德,“你是主考官的带领人,你看,是不是让这些考生留在这里?”
“不用,有心人要找麻烦的话,在儒学院,反而会给他们更好的时机。”周文德说着,看向宋凤德,“倒是要麻烦宋大人了,明天开馆之时,请刑部左大仁前来主持检查一事。”
宋凤德挑眉,“左大仁?”那是他们宋家的人。一个非常精明的在查案方面极为有天赋的人。
“好。”宋凤德应下了,不管这是周文德对他们宋家示好的信号,还是什么,他都准备接下。
宋家这次,要站在寒门士子这边,爹说过,寒门士子的崛起是早晚的事情,且对大夏朝来说,是如同腐肉上的刚刚长出来的新肉,是一股可以带来新生的朝气的气息,不可阻断,也不能打断,甚至,要保驾护航!
当鼓声响起,一天的考核结束了。
周文德站在高台,看着士子们鱼贯离开。李云鹤站在周文德身侧,看着士子们离去,还有官员们也相继离开,李云鹤低声问道,“你担心明天的考前检查会有事情发生?”
“嗯。”周文德低声应了一声,“也许不是考前检查,也许还会是考题……谁知道呢?”
李云鹤听了,无奈的叹了一声,“文德,真是抱歉,让你卷入这次的事情里。”
周文德听了,侧头看向李云鹤,“我不觉得麻烦。我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让我一展拳脚,也许,在将来,后人记载寒门崛起的历史时,会把我周文德名字记下也不一定……”
李云鹤听了,心头松了口气,笑道,“如此就好。”
而此时,回到宋家的宋凤德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宋长洲正在凝眉看信。
“儿子给爹请安。”宋凤德恭敬做礼。
“凤德,你回来了。敏德来信了。你看看。”宋长洲将手里的信递给宋凤德。
宋凤德拆开一看,一愣,惊愕不已,“爹,敏德他……”
“嗯,他加入了北甲神军的精锐军,然后……和沈高义一起洗劫了蛮族的王族聚集地,顺便,杀了一个叫做大汗的男人。很可惜蛮族的女人不合口味,没有掠走女人他觉得很遗憾。”宋长洲面无表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