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他不止一头的徐青绫的气势却是硬生生地压了他一头。
“不,你不可能还在徐家族谱中,对,这绝不可能!”陈尖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强硬,声音却越来越小,信心不足,还略带着些心虚。
本身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语气越强,声音越大,语势才会强。而陈尖的那句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话,其中有着强词夺理的意味。语气和声音两者相互抵消了,反而显得更弱了,丝毫站不住脚。
半响,陈尖未听到徐青绫的答话,将方才说到最后低下的头重新又抬了起来,只见徐青绫脸上挂着笑容,却带着讽刺。就如一个孩子指出大人的错处后,而大人却又碍于面子死不承认,小孩只能带着无奈的笑望着大人。
陈尖觉得面子里子都被徐青绫剥得精光,徒然又拔高了声音,以期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道:“你只是怕我们了,才故意编出这个谎言的!”
“可笑,我怕你们作甚?”徐青绫反问道,却不等他的回答,“一个只不过是姨娘的无用哥哥,一个则是个奴才。”说到此处,顿了顿,望向其余四人。而那四人见徐青绫望过来,要么就是躲避徐青绫锋利的眼神,要么就是垂下头不言语,要么就是望向他处,转移视线。
徐青绫微微扯动嘴角,“他们四人就更不必说了……”语气稍缓,“你觉得我还会怕你们这群人吗?”将他们六人通通扫了一圈,重新又看向一前一后站立着的陈舅爷和陈尖。
而站在陈尖左后方的陈舅爷向右挪了挪,使自己的身影完全隐在了陈尖身后。
徐青绫还能看到不停抖动着的衣料,她扯了下嘴角,这陈舅爷还真是个怕事的主,竟然让一个奴才临架于自己之上,这完全不像之前所听说的,他如何如何地奸猾,与先前徐青绫印象中的形象不太相同。
如今,在她面前的他,就是个凡事听从奴才的主子,怪不得现在他生意失败后,只能来投靠自己的妹妹——陈姨娘。
陈尖心中完全没底,要是徐青绫真的还在徐家族谱中,那就糟了。他从来都知道在与人对抗中,气势决不能弱于对方,否则只能是落败的分。
就像他在陈舅爷面前,一向都是强于陈舅爷的,完全是颠覆了主仆之间惯有的相处模式。而陈舅爷一旦有什么好处,一向都是先给他过目的。虽然在外人眼里,他还是他的主子,可是他两心中都明白,私下里他已经将陈舅爷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半年前,也是他挑唆陈升将荔院从白姨娘手中得来。这事由他一手安排,陈升命人执行的。故而在外,别人对于陈升的印象是既奸猾又贪好美色。而事实是,陈升只不过是个贪好美色罢了,这奸猾则是由陈尖一手造成的,只不过外人并不知道这一层。
而这次过来这绯园也是他指使的。他只不过教唆了几句,陈舅爷就被色心所迷住,想起了白姨娘的美貌,才催着他赶紧过来。而他来此的目的,也只不过想从这淘些好处罢了,哪想到会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
“我,我……”陈尖正要出言,再反驳她几句,却是被徐青绫给打断了。
“记住,我这是在教你认清身份。以免你下次在别处闯下祸害,到时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打发了。”这话完完全全是超出了十岁女孩该有的,可徐青绫却是无法顾及到那么多,她必定得在此次胜于他们,否则,以后不知道他们还会给她下多少绊子呢!
陈尖无法再用言语进行反驳,脸上的青筋暴起,露出狠厉的眼神,环视一周。终于发现了离他最近的脸盆架子,遂,伸出短腿,使劲一踢,“哐当”一声,铜盆从架子上掉了下来,架子也翻到在地,还有昨日才买来的澡豆散落在地上。
这巨大的声响将屋中除了陈尖以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徐青绫看到地上散落的澡豆,心中窝着的火一下子爆发了,“陈尖,你可是要我将话说得明明白白?你要记住你只是个贱民而已,而我还是徐府的小姐。我朝的律法《封律》一书中,你可还曾记得其上所书的一条?”徐青绫起身,上前,向陈尖逼近。
这是今日早间三丫出去取早膳时,她在《封国简史》中看到的,其中就有一篇是介绍封国的律法《封律》的,那篇中特意强调了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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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网页打开也很慢啊,本来想跟亲们说一声平安夜快乐,看来现在只能说圣诞节快乐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