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不能别带情绪?我们好好说。”
“总之就是不行,你回去问问白白和小马,不是他们看不起我,而是你更合适,这本来就属于你,你是本地人,你资历最老,你表现最好,凭什么是我不是你?”
“你要这么算,满大街都是冤案。”
“好,我就换一种算法,你知道我这个人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只能是别人带着我,我带着别人肯定死路一条,这很中肯吧?所以我接受就是在侮辱自己这身警服,你来做最合适,谁都无话可说,别觉得我这样闹一闹不好意思,没事,就我们和周局长知道,他如果觉得难做,我自己找安排的人说。”
回到办公室,看我们面色都不对,白白问我是不是被周福训了?我还没来得及编个借口回答,程怀火就很干脆把事情说了出来,还半带要挟的问白白和小马他做的对不对?我给白白打了眼色,结果白白还是支持他,小马自然一样,我那个无语啊,看来百份之一百劝不下程怀火。
第二天,程怀火自己去找周福,回来以后告诉我他已经用书面形式拒绝,周福给的答复是考虑考虑,我以为周福会找我,让我过段时间再劝劝程怀火,结果没有。直到五一节前一天周福才找我,告诉我上头决定顺程怀火的意思,由我出任组长,白白出任副组长,我才知道程怀火是这个意思,任命书五一后下来,我们的新队长亦是五一后下来。
因为之前已经提出过申请,我们小组五一三天是我休假,前一天晚上我就回了家,这距离上次我在家已经过去十七天的时间,而距离我爸毁了鬼约则已经二十天时间,就是说我爸还有二十九天的命。这过去的时间虽然忙着防备盗墓贼再次光临,但他们亦有想办法解决毁鬼约这个问题,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不论如何,有些事还是急需要进行。
比如处理好三星岩的五具干尸,已经过去十多天没人来,应该就不会再有人来,我真的很鄙视盗墓贼,就那样让同伴的尸体弃尸荒野,不过退一步来说,如果盗墓贼有良心,可能就不会做盗墓的行当。
又比如办接替仪式,让我成为新一代的守墓人,从而能平平安安的把我带进皇陵。关于这一点,我是既担忧又期待,担忧的是如此一来我的命运将之决定一辈子活在守护之中,期待的是我能进去找线索破解诅咒,命运算是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七点钟吃完饭,九点钟睡觉,十二点准时,我妈把我叫醒,和他们悄悄出门,往大山走。
月色不错,我们不需要开手电筒,当然我们亦不能开手电筒,就那么借助月色走着,我妈不停跟我说许多话,灌输我毒药知识,教我如何防毒破毒下毒炼毒等等。还有就是给我讲解灭鬼邪术,其实没有大秘密可言,就是恰当的道具加上强大的心脏,最秘密的就几句咒语,不是苗话,但许多音却又相同,到底是什么话我妈自己都说不上来。
上了山我才知道,原来皇陵竟然在葫芦谷,三更半夜进这么一个鬼地方,真的很恐怖,明明这几天天气都非常好,里面却异常潮湿,而且越深入越潮湿,仿佛刚刚下过雨一般,植被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还有水滴不停从大树上滴下来,再配合上各种动物的行走声、鸣叫声,实在令人寒毛直竖。
但我必须承认,这真的是一个很隐秘、很安全的地方,尤其老太太和十八的衣冠冢安葬在这里以后,肯定村寨里的人更不敢靠近。
葫芦谷走到底是死路,我爸扒开一块隐秘的巨石脚下的藤蔓才出现一条高不过一米,宽不到五十厘米,勉强只够一个人通过的裂缝,这是人工挖空的,而非自然形成。裂缝里面阴风阵阵往外面吹,又潮湿又冰冷又压抑,我要是发现了都不敢进去,况且很难发现,谁会想到单独直立的石头中间会有裂缝?
我爸回头看了我一眼,很严肃的告诉我,穿过裂缝的时候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要忍耐着不要喊出来。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想问清楚我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已经没有机会,他看我点了头立刻转身半蹲着一步步往前走,我走中间跟着,我妈则走最后,很难受,连弯腰走都无法办到,只能蹲着走,而且与其说蹲,倒不如说爬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