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回走三次就能过阵。”
向飘飘说完信心十足带路走向进中间的门,我们跟着她拐来拐去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厅,对面有一道门,不过紧紧的关闭着。我在门上摸索,向飘飘和我一样,我们找开门的机关,段盈盈则在四周墙壁照来照去,不帮忙,等找到机关把门打开,她却以最快速度先进去,她就不怕里面有机关。
进了门是一条相对于外面来说比较干燥的小道,墙壁上有数之不清的小孔,我试过往里面照,看见里面有箭头。这明显是箭阵,从地下开始起,高两米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如果里面的箭同时射出来,完全没有地方可躲。所以我们走的那叫一个冷汗直冒,生怕倒霉踩上机关,还好佛祖保佑我们顺利走了过去。
不过走过去以后我们又看见了更害怕的东西,是尸体,湿湿的、发黄的尸体,在横厅里被吊成了两排,吊的都是脖子,吊的高度一样,连离地高度都一样,他们应该都是小孩,都只有一米左右的身高。他们还另有两个特点,就是嘴巴都统一张大着,牙齿还没有完全脱落,看上去死了没多久,但肯定已经死了很久,只是道法或许用药的缘故,他们的尸身才死而不腐。
向飘飘问段盈盈:“这是尸毒阵?”
段盈盈道:“对,谁先过去?你?”
我道:“什么是尸毒阵?”
向飘飘道:“尸体里面有毒,看见嘴巴是张开的没有?毒气就从嘴里出来,不过要建立在你触动机关的基础上,只要你不小心触动机关,吊着他们脖子的绳子就会放松。而这个尸毒和普通毒气不一样,它不需要进入呼吸道就能破坏生理系统,只要接触到皮肤就会瞬间腐烂,而且你不会感到痛,除非自杀,否则你会有机会看见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腐烂至脱落,先从手手脚脚开始吧,然后是躯体,从外而内无药可救。”
我听的毛骨悚然,那个王八蛋总爱发明这些东西?我抹了抹冷汗道:“有办法防御没有?”
向飘飘点头道:“有,灌水压气。”
废话啊,这鬼地方何来的水?
向飘飘走到侧面,把双手举在眼前量了量道:“我们可以贴着墙壁走他们身后,我想机关应该不会在后面,即便机关在后面,只有我们速度够快,应该不会接触到尸毒!”
“就两尺的空间,很难走好不好?”段盈盈转过身踩了我一脚道,“都怪你这白痴把羊皮图毁掉,否则我们需要冒这样的危险?还有木梯,我们怎么上去?”
我去,羊皮图跟我有关系没错,木梯从何说起?不过跟女人说理,尤其跟处于愤怒状态的女人说理,那就是一件白费心机的事情,我选择了沉默。
向飘飘说了一句别吵了,深吸一口气先走一步,贴着墙壁走的小心翼翼,段盈盈这次选择了走中间,她动作更慢,而且有些犹犹豫豫,我又不敢催促她,走的我特别痛苦。等安全到达对面石门前的时候,我浑身都已经湿透,包括小内内。没办法啊,路实在太窄,走起来高度紧张,生怕碰到干尸烂成一团。
这道石门的机关就在门上,按下去就轰一声打开,能看见里面是一个很干燥的祭堂,正对门尽头有一张长长的香案,香案的中间摆着一只石香炉,有细细的香脚插在上面,看上去还很新的模样,应该刚被拜祭过没多久。香案右边是一只黑色的翻盖小箱子,盖子被打开,应该就是原来放王印的箱子。再往右是一只大箱子,盖子没有打开,这个应该是段盈盈口中的,白头婆婆花了十年时间都没有研究出来怎么打开的箱子。
香案左边是一本古书,质地和我在夜郎皇陵看见的古书一样。而压着这本古书的是另一只盒子,这只盒子是古代达官贵人才能用得起的名贵漆盒,看上去很漂亮、很精致、很鲜艳,就仿佛昨天才做出来的一般,而不是已经在密道里被放了两千年。
除了以上这些,整个祭堂就剩三个用名贵木材造的牌位,以及地上一大两小三个用藤蔓做出来的蒲团。刚走过去,段盈盈立刻就在中间的蒲团跪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向飘飘迟疑了一阵以后也跪在左边的蒲团上,嘴里倒是没有念念有词,但看上去非常严肃、非常诚心。
我没有下跪,虽然两千多年前牌位上的三个人,金鳞、金华、金陵,确实是我的祖宗的主子,但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跟现在无关,跟我无关,要我跪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