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风儿下面说的一番话:“大家冷静,还有件事大家需要知道,那就是段柏德没死,当时在族堂发生的事就是一个骗局,而主导这个骗局的狗头军师是……”风儿指着我,“他,一个外人,所以如果要处死,第一个被处死的应该是他……”
我忙道:“风儿你说话要有根据,段柏德他……”
“我就没死,我在这。”果然是段柏德的声音,刚喊完,人就从人群中走出来,原来没有人认出他,那是因为乔装打扮,穿民族服,而且戴的头巾把大半张脸都遮掩了起来。
我心里越来越凉,我能感觉到肯定是我们离开村寨这几天,这些鬼安排了不少事情,所以就算没有我逼段盈盈爸爸出来的计划,我们都会掉进陷阱。我现在甚至怀疑段盈盈被插匕首这个事是不是风儿所为?目的是把段盈盈调虎离山,同时也是把我和向飘飘调虎离山。
但她的目的是什么?夺位?不知道,不过无法否认,夺位在近来说就是好时机,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大家的心都已经很脆弱,不堪重负,甚至不堪一击。段盈盈的表现还不好,而且她已经是孤家寡人,这些个族老如果一个个都被抓住把柄,只能倒戈,段盈盈没有了支持连最低贱的奴婢都不如,别说高贵的公主。
而这掌局的人,是段柏德吗?我盯着他,联想起他要撞我当时的场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过来,他自始至终都不是好人,他只是比段中和更聪明!
段柏德的出现让一部分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瞬间对段盈盈绝望。
我还想分辨,已经没有机会,七个人扑上来直接把我按倒在地,他们倒不敢像对我那样对段盈盈,只是嘴里说让段盈盈投降,她不投降,他们就先杀了我,用我来威胁段盈盈,他们其实很怕段盈盈用用毒。
段盈盈目光冷如毒蛇般盯着段柏德:“你给谁做事?”
段柏德道:“过去给你,但你要杀我来加速段中和的死亡,从那刻起我已经对你绝望,我现在为自己,我为自理。”
“哈哈,真理?就你?”段盈盈摇了摇头,“你记住你自己做过什么。”
段柏德没有回答。
人群中飘出一句话:“段柏德,你说盈盈想杀你加速段中和的死亡,那段中和是被冤枉的了?”
段柏德摇头道:“不,他罪有应得,段盈盈要杀我是为了更安全,幸好我跑的快,否则我没有机会回来亲手揭露她的真正面目。她不配做主人,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真心的爱护过我们每一个人……”
没有人再问问题,都转移方向你一言我一语给处理意见,风儿这样的罪人被他们之中的有心人抬到云端成了有功之臣!现场的人虽然多,但智商高的真不多,他们大部份连县城都没去过,终日面向黄土背朝天,所以很容易骗,被人一怂恿就成了刀,都表示看风儿的意思办。
我心里恨啊,风儿和段柏德玩这么漂亮都是跟我学的,这不就是我原来对寨民们用的招吗?真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
风儿很犹豫,一种装出来的犹豫:“我何德何能?还是由德哥带着大家走往后的路吧!”
段柏德道:“我不行,我是小寨的人,你们大寨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比较妥当。”
忽然,人群里有个原来说过话的又说道:“风儿跟了盈盈好久,而且往上三代就和盈盈一脉,段盈盈不配当我们的公主,他们家又已经没有了其它人,我觉得风儿适合,风儿你不要推辞,就冲这大义灭亲的行为你就有资格,我佩服你,我以你为公主。”
“我也佩服。”
“还有我。”
“就让风儿当我们的公主吧!”
“对,风儿你不要推辞。”
公主还能如此选出来,这些人都不觉得有问题,还都附和,真是可怜。其实事情走到这步,领袖都在害人,何必还需要领袖?历史总在进步好不好?可他们已经把我的嘴巴封住,我要能自如说话,估计我会说出些令他们心有共鸣的话来,从而破坏风儿的计划,不让她达到目的,可惜我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升天,我恨,特别恨。
风儿推托几句就顺理成章接受了下来,就那一刻起仿佛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过来,说话语气都实了许多,她指手画脚吩咐出三件事。
第一件,把我和段盈盈以及出问题的族老绑起来关进族堂的侧室,派六个人看守,只要我们敢逃,或者有逃的意图,就地消灭!
第二件,派人整个村寨搜索向飘飘的踪影,她给向飘飘安了一堆必杀的罪名,找到了就地消灭。
第三件,把所有死人全部抬到族堂,这个事很诡异,既然有人出卖我们,风儿应该知道那些人都是假死,风儿此举是为何?我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