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要先救她?我抗议道:“不是先救段盈盈吗?向千千不会立刻死,段盈盈会。”
“剩余的魂和魄已经锁起来,她不会再糟糕下去,她的时间已经停止,可以缓一缓再救。”秦雁回是用头发锁的段盈盈的魂和魄,从段盈盈头上割了好多束下来打上结,在胸前摆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千千的处女降可以法控,如果陈厚给我师弟打电话,我师弟起了坛,我们不抢在前面,千千就会死。”
“陈厚和林振堂不是已经闹翻了吗?”问出来我才反应过来,即便闹翻,秦雁回还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再合作起来把秦雁回消灭,双方再拼个你死我活,亦很正常,“好吧,我能帮什么忙你告诉我。”
“舍利,给我。”
我连忙从包里拿出盒子,走过去递给秦雁回,他接过来放在一边,拿出一把灵符咬破自己的手指,每张灵符都滴了一滴血上去,递给我道:“去守门,谁上来你就灭谁,不要手下留情。”
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吃惊:“有人上来吗?李绵芳他们?”
“已经到山脚。”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骊山?”
“你这话是怀疑我?”秦雁回一脸愤怒,“你要知道这是他们的地盘。”
好吧!我拿了灵符就往外面冲,里面的秦雁回和向飘飘怎么做法救向千千和段盈盈,我不知道,我不是太担心她们救不回来,我反而担心自己能不能挡住来人,给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大概五分钟以后,我看见人影在上石梯,连绵很长,有几十人,我看着四周的地形,想着对付他们的办法,突然偏殿里面轰隆一声响,一股强大的气浪扑了出来,我一个站不稳,栽在地上,痛的我眼冒金星,我挣扎了好久,才勉强站了起来,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打算进去里面看看怎么回事。
刚走两步,向飘飘突然从里面跑出来,声音好紧张:“情况有变,你赶紧进来。”
我进了门,向飘飘立刻把大门关闭起来,拿出灵符从上而下贴在门缝处,嘴里飞快对我道:“处女降是一个局,我师傅的道术被破。”
“什么?”我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什么意思?无法把段盈盈救回来了?”
向飘飘没有回答,她拿出一把灵符让我去贴侧门,她负责贴窗户。看她一脸焦急,我只能拿了灵符转身往里面走,经过七星阵时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向千千,她有呼吸,但整个人看上去惨不忍睹,下身光着,两腿之间有一条金蛇,只能看见一半蛇身,另一半估计爬了进去,然后因为某些原因死在了里面。
他们这是用金蛇来破阵?用金蛇代替李绵芳进入向千千体内?我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秦雁回则盘腿坐在供奉台前,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很不安稳,一直在跳跃,额头流着豆大豆大的冷汗,看上去像在和什么东西搏斗,他的脸色最奇怪,一阵白色,一阵绿色,一阵紫色,还有黑色,交错着变化,尤其恐怖。我不敢打扰他,绕过去用灵符去贴从正殿过来的门。
我重新出去找向飘飘时,敌人已经来到大门外,李绵芳的声音传了进来:“秦雁回,你的死期到了……”
向飘飘道:“卑鄙小人。”
李绵芳哈哈笑了两声才道:“自古而来胜者为王,卑鄙算什么?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撞门。”
李绵芳刚说完,撞门声响起,紧接着的不是门被撞开的声音,而是惨叫声,这是灵符的作用,两道被贴上灵符的大门就仿佛一张电网,被人一撞,发出一阵黄光噼啪作响,人碰上立刻被弹飞。
李绵芳发现门有问题,愤怒地喊道:“以为这样就行吗?你们,上房顶,从房顶下去。”
向飘飘好像并不担心,或者说她更担心秦雁回,她转身快步往里面走,把黄旗扯下来盖住向千千的下体,然后走到秦雁回身旁蹲下来道:“师傅,我们能做什么?”
秦雁回声音很小、很虚弱:“外面的人不可怕,林振堂才可怕,既然处女降是局,他就有可能在赶来的路上,你决定吧,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向飘飘发愣了好几秒才站起来,走到段盈盈身边居高临下看着段盈盈,然后又回头看看向千千,目光好痛苦,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看在眼里,我感到很不安,我走过去问:“处女降到底有什么问题?秦雁回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处女降是林振堂设的局,降中有降,明降是处女降,暗降是反破降,破了处女降,破降之人会被反破降攻击,而因为当时在作法过程中无法防御,这个反破降会得逞。我师傅的道术就这样被破,恢复过来至少需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我师傅在林振堂哪儿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我们要赶在林振堂到来前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好痛苦,三个受伤的人,加上我一个半伤的人,我们能杀出去吗?不能。
“我师傅刚刚的话的意思是……”向飘飘发出一声叹息,才用一种几近哭的声音道,“段盈盈和千千,她们必须死一个,用一个救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