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从事艺术品倒卖的生意的人,手下都不会缺少大把的金钱。但这些人往往会有一个致命的坏习惯——大家花钱都大手大脚的,钱来得快,去的更快。
所以同行之间,总有一句话是用来互相劝勉的。
“永远不存在最后一笔生意。”
——从做第一笔交易开始,后面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所谓的艺术品贩卖者,是艺术品偷盗者没有被捉住尾巴之前的称谓。凯瑟琳一直都知道,这些人的工作状态是什么样子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和这些人交朋友,也绝不会影响到凯瑟琳给他们擦屁股的行为。
凯瑟琳和t家的几个小偷,都是在一场艺术展览上认识的。不同的是,凯瑟琳是艺术展上的讲解员,而t家的那几个家伙,是去踩点找机会的。
他们之中的卡尔,那个笨笨的家伙,当时临时起意,想要偷凯瑟琳刚刚领到的工资,这种事情凯瑟琳妥妥的不能忍!
凯瑟琳当时还在上高中,正是最中二的时候,她狠狠的教训了这群自称t的家伙,并且嘲笑了他们简陋的盗窃思路。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凯瑟琳和巴黎的盗贼艺术圈,就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几年过去了,凯瑟琳不是当初翘课打工的中二高中生,t这个字母,也不是当年画展上那样默默无闻的笑话了。
这些年,t陆陆续续的做了几个大案子,他们偷盗的都是一些珍贵的,几乎被世人遗忘的艺术品,这在艺术界很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同时,t这个字母,在警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多少警察想要捉到t,就好像当初fbi捉住了neal一样。
凯瑟琳从安娜家的信箱里找到了去安全屋的门禁卡。
t家的安全屋坐落在一个工厂的背面。上次一别之后,这几个小偷疯了一样的在世界各地制造安全屋。可见麦考罗夫特的那次堵截,对于他们来说影响巨大。
“真是···太有钱了!”凯瑟琳刷开门禁,输入对方预设的安全密码,看着眼前的巨型化妆间。
现在做艺术品贩卖的都已经富裕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个房间和工厂的外围的环境截然不同。巨大的隔音墙把工厂加工时的噪音完全格挡在门外。
盘旋的木质楼梯连接复式安全屋的上下两层。墙壁上贴着立体的雕花墙纸,金灿灿的晃得人眼睛发花。四面墙壁上都装上了透明的玻璃格子,每个各自里都有一双鞋子,或者一个当季流行的名牌包包。
凯瑟琳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在她丰富多彩的打工经验中,也不乏有富裕的人,丧心病狂的把自己的房子装修成这种类型。但现在凯瑟琳面对的是t家的房子,凯瑟琳看着t这些人,从没有钱的穷鬼,到现在这么有钱。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自己儿子有了钱之后孝敬父母一样,感觉怪怪的。
凯瑟琳四处打量了一下装修的细节,然后顺着雕花的盘旋楼梯走到了二楼。
二楼完全是一个大型的衣帽间,礼服的样式从华丽到简约,排成了渐变色的环形。一看就是趁着七月外国人来英国疯狂采购的时候,浑水摸鱼买下来的。
英国的每个七月,都会有很多沙特皇室的公主到伦敦来采购奢侈品。这个时候如果走进店里,对店员说,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我打包。操作的好的话,也不太会被人怀疑。
这些华丽的男女礼服陈列在房间里,如果不是凯瑟琳突然提出需求的话,到下一个七月,都会被处理掉,统一置换成下一季流行的礼服。
真是奢侈的让人牙根痒痒!
凯瑟琳顺着衣服的尺寸,找了一套黑色的小礼服,再搭配手提包。
凯瑟琳坐在化妆台前无比心塞的修眉毛——上一次被人摆弄着化妆的时候,凯瑟琳还只有四岁。
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再加上她事先服用过药物的关系,感觉天空完全要压倒自己的身上一样,厚厚的云层就好像一块巨大的幕布,要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凯瑟琳被人打扮好,穿上黑色的衣服,站在写着自己‘凯瑟琳·诺兰’名字的坟墓前,沉重默哀。抑制类的药剂发生起效快,持续时间长,她混混噩噩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绷着难受。凯瑟琳关于童年的记忆终结在那个时候。
“真没有想到,你也有和男人约会的一天。那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从房间的一个转角处,走出来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他一身得体的西装,一身雅痞的气质。
凯瑟琳纠结的对着镜子比划着眼线的画法,仿佛在研究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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