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个多雨的午后没有雨水落下。但凯瑟琳还是带了一把黑伞,打车前往了她所知的一家心理咨询中心。
午休的时间刚刚过去,凯瑟琳站在那栋白色双层别墅的前厅,仔细的把时间安排看了一遍。这种机构对于病人的保护非常严密,基本的信息包括性别和姓名都不会轻易的提及。
但关于治疗的病症,和相应的预约号,还是会答应在题板上,方便预约过的人察验。
凯瑟琳本来没有打算一次就能找到华生,但幸运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坏运到了一定的程度,终于的算是否极泰来了。
凯瑟琳多少研究过一些演绎法,之前独自运作的时候怎么都不能推理出什么来,现在终于有了点心得体会了——第一次就用在了华生的身上。
为了能够和军医有一段相对平静而不受打扰的交流时间,凯瑟琳很是花费了一些功夫。
军医推开门进入房间的时候,意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人从的他熟悉的那个心里医生,换成了另一个他熟悉的人:“凯瑟琳?你怎么在这里。”
凯瑟琳为了见华生,出门之前特意的带了一个保温壶。凯瑟琳把功夫花在了如何平复军医的心情上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都知道了?”华生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心理治疗的一种,他对于这个专业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仅有的认知都是来自的电视上的一些电视剧——往往这些剧本说的都是一个人陷入了低谷,然后亲朋好友来鼓励之类的。
也就是军医,一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凯瑟琳是麦考罗夫特的人。
凯瑟琳把保温壶里的红枣茶倒在杯子里,递给华生——不要怀疑,这个小技巧也是凯瑟琳从电视上学来的。她现在虽然学习的是犯罪心理学,但这和创伤治疗并不隶属同一个种类。更何况她学习这方面的时间还短,如果要她用这个来治疗病人的话,就好像···让一个学过大气枪的人直接挑战特种兵。
“谢谢。”事实证明这招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华生看上去稍微平静了一点他。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为自己辩护道:“其实我的状态并没有这么差,你们不用理会我,我总归会慢慢走出来的。”
凯瑟琳坐在华生的对面,窗外是有些温暖的太阳,有微风吹动了树枝,没有响动的摇晃看上去有些萧索。
凯瑟琳看这对面这个忠诚的男人。他曾经是个坚强是士兵、一个优秀的医生,但他现在却这么的灰败。华生的状态让凯瑟琳更加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罪,这是她的罪!
谁都看得出华生的外表并没有他强装的那么完好。凯瑟琳定定的观察了华生一会儿。她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到底是隐晦循序的说明事情,还是直接了当的把一切皆是清楚。
最终,凯瑟琳做了个深呼吸。她决定选择后者。华生是个坚韧的人,他不需要那种柔软的垂怜,他只需要一把刀,一把直接剖开所有痛苦的锋利之刃。
然而凯瑟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华生却率先说话了。或许是看气氛有些紧张,也有可能是他已经被逼迫到了边缘。
华生有些虚弱的笑着说:“拜托,别摆出那种表情来?”
凯瑟琳被打断了,她有些奇怪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她又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军医的意思:“什么?”
“抱歉,我是说,能不能不要摆出那副你们都知道的表情。虽然很多时候你们都觉得我应该知道想到,但我确实还蒙在鼓里。”
凯瑟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索性截断了华生的话头。严肃的看着他说:“我并不是来帮助你走出这个困境的。事实上我算不上是一个救助者,我们都是难友,只能说是互相帮助。而其中的不同就在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次轮到华生不明白情况了,他侧了侧头,眯着眼睛问凯瑟琳:“什么?”从华生的侧面,凯瑟琳看到了他已经微白的鬓角。说不上这是不是一夜之间白的。但如果要说夏洛克的死对谁的影响是最大的,那一定是华生了。
——凯瑟琳认为华生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