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筱君!筱君!快醒醒!”
星沉着急的看着那个再熊熊火焰中维持着跪倒状一动不动、一脸呆滞的筱君,整个宁王府现在里外都混乱做一团,郡主的闺房起火,已经烧死了几个丫头。大火倾天,血染苍穹。或许,自律国破国之日以来,这个城池已经很少没有见过如斯大火。
“筱君,醒醒!你不能死在这里!”星沉拼命摇晃这个女子,须知星沉可是好不容易才闯了进来,却是看见了这样的一副场面——
顾不得那么许多,星沉只能一把抄起现在的筱君,然后口中念动咒语——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用的咒语。转瞬之间,就从那已经火势难以控制的闺房之中,带着筱君来到了堕星台之上。
堕星台,乃是这座城池最高的地方。
然而,火光潋滟,依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星沉一身长袍——星官历来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长袍嵌金边,长发在风中飞扬。筱君依旧是恍惚的跪倒在堕星台上,半晌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倒是,星沉只能先开口道:
“你都知道了。”
星沉用的是肯定句,因为很多事情筱君从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一定就会是眼下这般举措。
半晌筱君才回头,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问话的语气也很平静:
“星沉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星沉耸了耸肩,点头,没有否认:
“这个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也不相信的吧。毕竟,她是你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朋友。”星沉坐下来,就坐在筱君身边,看着远处斗转变化的星辰。
“可是现在我还是知道了,”筱君慢慢的动了动自己沉重的腿,也坐下来,毫不客气的就靠在了星沉的肩头,“冯莺恨我,为什么?”
“你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她和我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从不怀疑她也不会恨她,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知我于死地不可,我不明白!”
星沉长叹,只是眼眸深邃带了几分如神祗般的怜悯,淡淡的开口道:
“筱君,你从不关心朝政。却不知是你父亲的缘故,还是你本来就是如此……”
筱君侧目,看着星沉,等待星沉后面的语句。
“你可知冯家如今所面临的局面,现在的锦朝是平世而非乱世。冯家的权势成于乱世而将终于平世。冯将军不若潘家起于市井,商贾之家在哪一朝代只要顺应帝心,都是可以权倾天下的。冯家如今的外强中干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的,若非于外戎还有征战,你以为皇帝能愿奈何这许多的军费开支,还甘心让冯家养兵众多、党羽天下?”
筱君一愣,她从未想过这些许多。
“冯莺不同你我,你是宁王后裔。宁王为锦朝先祖所立下的汗马功劳,足够让锦朝子孙世世代代感激你们顾家,所故宁王可以置身事外、无人可以动摇你们一脉的地位。而我星沉,自始至终都是星官的位置,一样是不能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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