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实至名归。于是她也笑道:“媳妇儿一定尽力。”
转眼便到了二娃满月的日子,宾客们纷纷道贺,顾涵在外应酬,金璨看着孩子和表哥说笑闲聊。
一对龙凤胎分别贴在母亲和舅舅怀里,却都对小弟弟十分感兴趣,目光一直落在粉嫩小奶娃身上,并且两个小家伙还叽叽咕咕也不知在交流什么心得。
就在萧懿说起外面对顾泽议论颇多之时,庆王府长史林正等在门外求见。
话说自从王府建立,开始征兵练兵,林正瘦了足有五六斤,金璨看着很是心疼,在夫妻俩也没啥余粮的时候还是主动给林正等王府属员加了薪俸。
林正进门,先是贺喜,随后便是道谢,再依照顾涵的吩咐,说起前面有人不怀好意,暗中议论世子血统。
话说谢家这回出招只为转移视线,顺便让王府不安宁——说实在的,不太像谢永康本人的手笔,就算是比较直肠子的谢永廉动手,也能拐出好几个弯儿去,哪像这回这么直接又粗暴。金璨琢磨着,大概这两位舅舅也有脱不开身的要事……还有她那个烧信放毒的计划也不知实施得怎么样了,有空得找叶灵询问一下后续:果然怀孕生子养娃其间,事业就得是半停摆啊。
金璨捏了捏眉心: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先稳住大伯顾泽,她迟早要和顾涵一起去探一探大名鼎鼎的前朝秘库,而王爷在也会带兵迎击若斯大军或是趁机占一点安国公的便宜。
如此一来,万万不可留下一个存着心结的世子和两位打着抢家产实则搅散王府主意的王妃相处——否则,世子顾泽愤而出手,恐怕就难以避免“伤害嫡母,欺凌幼弟”的不孝不悌之名。
证明血统的地点就选在了王爷的内书房里,有叶灵与程先生作见证,当着公公、大伯和丈夫的面儿,金璨道:“我给大家演示一下,至于以后你们怎么发挥,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言毕,她捏起一根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在阿囡的耳垂上戳了一下,又稳又准地挤出了一滴鲜血,还让其落入盛了清水的小碗之中。
而阿囡只是不明就里地哇了一声,随后大概没觉得如何,就收了声继续老实地趴在她阿公的胸前。
女儿不娇气,金璨很是满意,又换了新针在丈夫顾涵的耳垂也弄出了滴鲜血。
而后大家看得分明:阿囡一看长相就知道准是顾涵的闺女,可这父女俩的鲜血也不相容;金璨又如法炮制,大家惊奇地发现,金璨和二娃母子两个的血也不相容。
顾泽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弟妹,我是与父母和涵弟都不相容。”
金璨笑道:“别急。”她把那两个小碗并排摆在一处,“等等看。大家可别耽误喝茶吃点心,不用客气啊。”
顾泽心事重重,啃着美味的点心也如同嚼蜡,倒是顾涵对媳妇信心十足,伺候完媳妇自己也“当仁不让”地该吃就吃:照顾二娃可不是什么轻松活儿。
金璨也填了填肚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叫大家上前观看:原本结了不少小小暗红色颗粒的碗中,此时也只剩淡红一片,哪里还看得出刚刚滴血不容的模样。
顾泽一怔,旋即抬眼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金璨。
金璨也不藏私,大致解释了一番个中道理,还告诉顾泽滴血认亲还有很多种方法作弊。
顾泽也没问她从何得知,再说事实胜于雄辩,只是他下了决心,自己身边的一些“心腹旧人”恐怕再难看见阳光了。
别说顾泽,就连王爷自觉见了新玩意儿,当晚他难得到王王妃处歇下,本有心说说儿媳已经破解了所谓滴血不容,偏偏听到他这个脑子一直不灵光的继室说起外面的传言,言语中满是请王爷早些消弭留言,可那份暗暗的幸灾乐祸之意王爷又如何听不出来?
于是王王妃又被禁了足,而儿子小五则按照王爷的命令搬出了他母亲的院子。
就在金璨休养得差不离的时候,三皇子顾澈居然秘密来到南安。
金璨见着他就笑了,“急活儿?很棘手吗?”
顾澈笑道:“不棘手不为难哪好轻易请你出手啊。”
金璨从三皇子手中接过一张薄薄的信笺,匆匆看毕也坦然承认,“果然。”
这个秘库原本归先帝宠妃所有,后来竟辗转到了谢家手中,而这个秘库中应该存了些很要紧的军械和少量金银,只是秘库所在地十余年前遭遇了一场山体滑坡,被埋了一半,后来又来了场水灾……
虽然都并不严重,但依照谢家的本事,这个秘库可不就成了鸡肋?于是便被藏在谢家的密探获得,然后传到了陛下的案头。
可想而知,土掩水泡过的地方,打开大门都很费劲。金璨另有疑问,“这地方里安国公地盘挺近啊,怎么落到谢家手里的?”
顾澈道:“你不知道先帝宠妃的好女儿和谢家兄弟都有染吗?”
金璨闻言,沉默了一下,才万分感慨道:“佩服!”这才是~卖~肉的全新境界!别人用身子换钱,再高端点的便是用身子换来了权势,这个……换来的可是帝王之资。
顾澈好似看得出金璨心中所想,也符合道:“不服不行吧?若非身为皇子,这价码连我都得心动啊。”
一直旁听没说话的顾涵忽然眯起眼睛,像是没听出三皇子话中的嘲讽之意,只把堂弟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还特地在他小腹之下停留了片刻,“嗯,有志气。”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我头发已经长到快到菊花(……),因为洗头发梳头发掉头发都各种费劲烦人,我把心一横,剪了好长一段,结果困扰我挺长时间的头痛居然不药自愈,亏我还一直以为是神经性头痛呢。原来只是因为头发太长,扯到头皮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