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被墨拾施法困了三日,白天丢在客栈里,旁晚拎出来溜溜,再给只鸡吃。洛小白对此很不满,这种“饲养”方式,让她想起了苏府隔壁吴老爷家的阿黄:也是每天傍晚被那见了谁都笑得和见了亲人似得吴老爷牵出来溜溜。
于是洛小白的自尊心深深的被伤害了,所以今天晚上的鸡,她一口都没吃。
“稀奇了,这可是醉仙楼的鸡。”墨拾端着盘子在洛小白鼻前绕了一圈。
洛小白鼻尖微微动了动,马上又哼得一声扭过头去。
“真不吃?”墨拾夹起一块,故意从洛小白面前经过,慢慢的放入嘴中,啧啧几声,道了句,“好吃。”
“哼!”洛小白眼睛斜斜一票,依旧双手抱胸,扭着头哼哼。
墨拾一脸无奈,慢慢悠悠收起盘子,磨磨唧唧到了房门口,开一条半人宽的门缝,对着楼下不紧不慢喊一声:“小二~”
只听悠扬一声“好类,客官~”,楼梯处就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不消一会儿,一个肩搭白巾,笑眼如缝的小二哥,就从门缝中探进脑袋,“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碗鸡拿去倒了。”墨拾手中的盘子往着小二怀中一送,双手互抱,半靠在门上。
“这真的要倒了?”小二望着一盘几乎没动过的大肥鸡,又确认了一遍。
墨拾飘眼向洛小白看了看。
“切!”洛小白咬咬牙,没有为了一只鸡而折腰。
“倒了!”墨拾确定的答道。
于是,洛小白才明白,白馒头所说的那个,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喜欢采菊花玩儿的小老头,过得并不容易。
是夜,洛小白深刻的体会到和什么不对付,都不该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的道理。
第二日一早,洛小白在与自己的辘辘饥肠抗争了一晚,才饿过劲要眯眼睡去时,却被墨拾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要不是洛小白已经修成人身,不想降了自己的仙格,真想在那只万恶的神仙手上留两排牙印!
不过牙印不行,爪印多少条都可以,洛小白转念一想,一只爪子就狠狠的挠了上去。
墨拾望着自己手臂上两深两浅四条爪印,叹了口气,捏咒解了洛小白身上的法术,默默然道了一句:“今天是行刑的日子,我带你过去。”
洛小白有些吃惊,难道是这神仙悟了,要去救人了?
不拿这事出来损两句,就不合洛小白的性格,刚站直了腰,打算唠上两句风凉话,抬眼一对上墨拾脸上的神色,竟都憋在了肚里,连点窜上喉咙的意思都没有。
洛小白觉得自己定是饿坏了。
墨拾拉着洛小白,驾云到了菜市口,隐身浮在空中。
洛小白望望天,昏昏暗暗;看看地,萧萧索索。不由道:“那个墨大仙,你确定是这个时候?我怎么觉得这个时辰昴日星官都应该还在床上抱枕头呢。”
墨拾却一句话都没吭,只是抱胸凝视着那断头台。
“……”洛小白见他如此,也就没了说话的意思,反正今天的横竖都轮不到她插手,索性靠在云头打起小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洛小白被闹哄哄的人声吵醒,抹了把眼,发现日头已经立在正中,再去看墨拾,却见他仿佛就没有动过,仍是抱胸看着广场正中,只是眉头更紧了几分。
洛小白顺着目光去瞧,原来锦璃已经被押跪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和墨拾二人一上一下,就像两根木头。
而锦璃身边除了两个玄衣皂裤的看守的衙役之外,还有个穿淡蓝道袍的道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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