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七同王怜花回到住处,一眼便瞧见停立在梅树旁的朱武。
他已等了许久,他原本不需等,但是他却等了,且一等便是两个时辰。他住在王府里,自在的就好似在他自己府里一般,那些白云牧女们自然也没有将他当做一个外人。他本长得就极为英俊,对谁都翩翩有礼,见谁都温和的笑,让谁也不觉得拘束。
大公子婚期在即,二公子婚约傍身,他一晃身便成了王府里最受欢迎的男子。
朱武瞧着王怜花牵着王初七走了过来,嘴角镶嵌的笑意微微泛冷,转瞬却又缓缓笑道:“小七,你来了。”
你来了,这三个字一说出口,便好似他和王初七是约好在此相见一般。王初七惊诧的抬眼,却对上朱武含笑的眸子,他努了努嘴便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也无需说话,只因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他已完全插不进去了。
王怜花轻笑道:“朱五公子好雅兴,竟然闲逛到了此处么?”话里的意思,他根本就不信初七和朱武是约好的,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无视了。
朱武含笑道:“雅兴便是有那么几分,也比不得心中的好奇心,每每到了新的地方,便想一一看过去。”
王怜花道:“五公子当真是有颗闲情至极的心……”
朱武也笑应道:“我平日最爱做的事,便是温上一壶好茶,带着杯盏四处闲逛,瞧着哪里顺眼便停下来,细细的品上一壶。王府里我用了两日走了个遍,却觉得这地方最是称我心意……”
他满含笑意的眸子瞧了一眼王初七后,又道:“现在想来,称我心的原不是这景,竟是这院中所住的……”
他话未说完,王怜花整个人便已利剑般的掠到了他的身边,他手中虽无剑,整个人却已化作了一柄锋利的剑,那剑的锋锐直指朱武的胸膛,朱武竟也不闪不避、甚至面露微笑……王初七惊得浑身僵直,却见王怜花突然停了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那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王怜花已瞧着朱武冷冷道:“你为何不躲开!”
朱武轻笑道:“你动作虽迅疾,却无杀气,我为何要躲?”
王怜花眼神复杂道:“你可知道,我若是有一分杀心,你此刻早已死了。”
朱武道:“可惜你没有,我也好好活着。”
王怜花道:“你这想法何其天真,天真的人总是会早死几年的。”
朱武瞧了一眼他身后的王初七叹道:“我只是断定了你不会在他面前杀人罢了。”
王怜花身体一怔,眼神颇为复杂,朱武瞧着他又道:“毕竟小七这般干净,谁忍心让他的世界染上污浊和血腥?”
王怜花的神色更为复杂,他若是还摸不清朱武的意思他便是傻子了,他虽然根本不惧旁人瞧出他对初七的心意,却怕初七知道这事后的反应。正如他所说的,初七的世界太干净了,他小心翼翼又彷徨不安方才能守护好他。
朱武侧身走过王怜花,道:“王怜花,我便将我七妹交给你了。她兴许不会是个好妻子,女孩子该会的她一样也没学成,却管保你一生都不会憋闷。”她那般的性子,不管嫁了谁,那人都一生都不会闷了。只因他每日都要耗尽了心力去琢磨怎样掌控这只跳脱又娇蛮的小狐狸。
朱武没有靠近初七,他的身前挡着王怜花。
朱七七是个蛮横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朱武便是一直尾巴大大笑眯眯一肚子鬼主意的大狐狸。他每时每刻都在笑,不仅笑还在不停的算计。
王怜花道:“我原先以为我们若是做不成亲戚,或许还能做个朋友。”
朱武笑着应道:“那此刻呢?”
王怜花定定的瞧着他,脸上浮现一抹极艳丽却极凛冽的笑,道:“我们不仅做不出朋友,便是连陌生人也做不得!”
朱武仍是笑着道:“为何?”
王怜花道:“陌生人相遇擦肩而过便好,我们若是相遇便是冤家路窄!”
他说着,空无一物的手里瞬间亮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向着朱武便刺了过去。朱武瞧着动作极缓,却是轻巧的避过,脚步轻点已落在两尺开外,笑道:“拔刀相向怎可叫做冤家路窄?应当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说话间,两人已一来一往对了十余招。
两人脸上俱是一副谦谦君子般的微笑,出手却极尽狠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了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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