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忧,回春堂的马掌柜抚掌偷笑的时候,翩跹却是满腹怨气。
河上花船自有三六九等之分,能挤在观赏翩翩公子最好视角的姑娘们,用得自然是上等的熏香和胭脂水粉,香气虽不浓郁,却经久不散,被各种熏香脂粉香萦绕,清冷纯粹的梅香也不禁掺上了几分妩媚。
因而西门吹雪掠出十几里地停在林中准备开解自己怨念深重的小剑灵时,翩跹的气恼和懊悔随着时间的积累,仿佛已经有丝丝黑气在盘旋了,她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难闻死了,我才不要出来呢!”,就闷头缩了回去,无论西门吹雪怎么安慰,也不肯出声,更不肯现身。
几度安抚未果,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的微笑,西门吹雪摇了摇头,独自走回了梨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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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风混着梨花清幽的香气透入室内,氤氲的热气渐渐消散,浴桶和换下的白衣等物已经有侍女收拾下去,西门吹雪换了一身家常长衫,头发并未束拢,就那么披散在身后,如同一匹上好的墨色织锦,滑落在雪白的丝绸长衫上,不知是极致的黑才显得衣衫如雪,还是极致的白才衬得乌发如墨。
昏黄的油灯升起袅袅的青烟,明明灭灭投下摇曳的影。西门吹雪负手站在刚推开的窗棂前,月色的清辉萦绕在他的身侧,冷冷的月华也仿佛成了展开的剑光。
所有的侍女和仆役都已经退下后,翩跹的身影逐渐在光与影的交替间缓缓凝结,渐渐清晰,静静地停在西门吹雪的身后。
西门吹雪并不回头,只是淡淡道。“你的心还没平静下来。”
“是。”
“你的情绪波动很大,习剑之人首先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往日你并非如此焦躁易怒。”
西门吹雪转过身看向翩跹,眼底带着审视和探究,随着动作飘起的衣袂缓缓垂落,铜盏中的灯火跳动,灯影和月影便重合在一起。
西门吹雪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带着他特有的寒意,然而话音在翩跹耳边响起,却仿佛惊雷响起,声声震耳。
或许是环境的改变使得紧绷的神经忽然可以放松下来,或许是不再需要行事处处机警慎重,或许是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后茫然无措,更或许是对西门吹雪本能的信任,在西门吹雪的身边待得越久,翩跹就越像一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十几岁的孩子。
慢慢地试探西门吹雪的底线,然后在他若有若无地纵容中得寸进尺,日积月累,在西门吹雪的宠溺下,翩跹已经不再是当日的翩跹,而变得像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撒娇,吃醋,甚至骄纵。
‘这些日子,自己的确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翩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低下的头再次抬起时,清澈的眼底已经多了一份坚毅和难察觉的歉意。
“我之所以动怒,是因为那群女人让我想到了柳青青!”
听到柳青青这个名字,西门吹雪也不禁皱起了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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