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照在小岛上,雪白的沙砾被熏得滚烫,海浪一*地轻吻着海岸线,又一*退去,调皮的小螃蟹爬上比沙砾更雪白的绸缎,被海水浸透然后又被烈日烘烤,精美的银色纹路被盐渍浸透,同样是白色,却少了一分光泽,多了一丝钝感。
苍白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受惊的小螃蟹忙不迭地爬走,却不幸走错了方向,迎面撞上了赶回的清丽少女,在少女的瞪视中艰难地转了一个弯,迅速离了躺在沙滩上的男人。
翩跹已经一个人晃悠了两天,这个岛并不大,沿着海岸线绕一圈甚至不需要一天,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是一个渺无人烟的荒岛,没有和陆地接壤,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甚至连动物都没有,连树都没有几棵地地方,又怎么能养活动物呢。
再次失望地归来,翩跹托腮蹲在西门吹雪身边,涨落地潮水会润湿他的唇,使他不致于脱水,但是他已经昏迷了二天了,目不转睛地看着西门吹雪,翩跹低声道,“不要再睡了,已经是第三天了,你一直这样,我,很担心。”
苍白的手指再次动了一下,这次蜷缩成了握拳的姿势,翩跹惊喜地跳起来退后半步,看着手指又松开摊平成了五指张开,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在西门吹雪的眼前挥了挥,泼墨的眼睫像是破茧而出的蝶翼,缓慢而优雅得舒展开来,黑如墨渊的双眸沉静而清幽,眼角轻轻挑起,西门吹雪吃力得扯出一个疲惫而淡然的笑容。
连日来无依无靠,不见人烟,甚至不能确定主人生死的翩跹原本已经萌生了死志,一柄没有主人的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然而此刻,望着那依旧亮若晨星的双眸,那安抚意味的微笑,翩跹强忍住哭泣的冲动,眼角如星星碎片般的水珠却暴露了她波动的情绪。
她端详着他,他凝视着她,远处海天一色,棉絮般地云朵悠然飘过,近处海水轻柔地亲吻着他们的脚下,留下一枚枚精巧的贝壳,整个世界,在这刻都仿佛为了他们存在,为了他们交织的视线,而存在。
“咕—咕……”突然冒出的响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翩跹尴尬地发现,连绵不断的声音来源居然是西门吹雪的肚子!
无语凝噎了片刻,西门吹雪抱着怀里的剑偏过头去,假装望着远处的海面,镇定地说,“我这是在哪里?”一丝红晕却爬上了他的耳垂,如玉的脸颊被渐渐渲染上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无措和可爱。
“咳。”
看着难得因为羞涩而融化的西门冰山,翩跹紧紧抿住嘴角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想想那晦涩的琴谱,还有陆小凤的胡子……要是这时候笑出来的话,后果,咳咳……
压制住自己上扬的眉梢和嘴角,翩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我醒过来之后已经看到了两次昼夜交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第三天了。这里我四处查探过,并无人烟,似乎是个荒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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