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舒鸿文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梅氏微微颔首,“没错,母亲为你想到的法子,就是负荆请罪。
你把上衣脱了,背着荆棘,去你大哥院子门外跪着,什么都不用说,就这样,母亲会安排人凑巧撞见这事儿,这事一样可以传出去。”
“直到你大哥派人或者你大嫂派人出来,你就跟他们道歉,其余多的话也不用说,说的越多,越容易被人抓住纰漏。”梅氏此时倒是恢复了往常的精明,说得头头是道。
舒鸿文凝眉思索,倒是发觉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娘亲今天说的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是父亲不想让大哥继承侯府,又不是他觊觎侯府。就算有错,那也是父亲的错。
他负荆请罪,只是不想断了兄弟之情而已。
对,就是这样,他没错,却负荆请罪,足以表现出他的诚意了。
人呀,当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可以承担的后果,总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舒鸿文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吗?不见得,就说他一直都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合谋,就不是那么无辜。
不过是看着舒修和死了,死人不能开口为自己辩驳,所以错的都是舒修和,自己是无辜的。
舒鸿文想通之后,对梅氏的语气倒是平缓了很多,“那我现在就去?”
梅氏露出了笑容,疼爱的说道:“先把补汤喝了,现在天气转凉了,你在风中裸着上身,又背着荆条,母亲怕你邪风入体,先喝了补汤,暖和暖和身子,你再去。”
见儿子没有反对,梅氏笑容更甚,扬声朝外吩咐:“陈妈妈,给文哥儿把补汤端进来。”
很快陈妈妈就端着补汤进来,趁着舒鸿文喝补汤的时间,陈妈妈已经把荆条准备好了。
舒鸿文喝完了补汤,把上身的素服脱了下来,梅氏接过陈妈妈手中的荆条,顿了顿,狠了狠心,“文哥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母亲是为了你好,你记住,能忍人之不能忍,才可以成大事。”
舒鸿文稚嫩的脸上一扫先前的颓丧,眸色坚定,“母亲,我知道的,来吧。”
梅氏也是个果断之人,既然选了这个办法,就不能犹豫不决的,目光一凝,把手中的荆条放在了儿子背后。
“哼……”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舒鸿文发出了一声闷哼声,梅氏的手立即停了,紧张又忧心的问道:“可是受不住?”
舒鸿文想到了大哥毫不迟疑削肉那两刀,闭了闭眼脑海中仍然能想起那两块血肉的可怖,白骨的凄然,顿时神色更加坚定了,“母亲,继续吧。”
梅氏眼神带着怜惜,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再停顿,把荆条绑在背上,退后一步看着儿子,眸子里瞬间泛起了晶莹。
只是把荆条绑在背上,儿子白皙的背上就出现了好几条细小的血丝,看得梅氏心中钝痛难忍。
舒鸿文身娇肉贵,第一次忍受这样的疼痛,他极力忍耐着,转身对梅氏说道:“母亲,我去了。”
就是这么一转身,背上的荆条有些划出了更多的细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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