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库尔班伸出个大拇指,“是条汉子,那我敬一碗酒!”
周廷昱由着泊木行事,吩咐虎贲军拿酒来。
泊木倒了一碗酒,端着酒到库尔班跟前,往他嘴里送,“敬你一碗!”
库尔班冷冷的看着送到他嘴边的酒,紧抿着唇。
泊木举着海碗,等了一会儿,见库尔班不喝,嘟哝道:“这可是上好的花雕,好心请你喝酒呢,你还不喝,等会可不要怪我,你不喝我自己喝。”
泊木将海碗送到自己嘴边,一口就干了这一大碗酒。
伸手抹了抹嘴边的酒迹,泊木朝两个军士说了一声,“用布条子将他的嘴绑起来咧。”
泊木转身就走,嘴里嘟哝:“省得待会不小心咬舌自尽。”
他这话很小声,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听到。
两个军士闻言,看了周廷昱一眼,见到周廷昱微微点头,他们从自己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条子,圈了两层,一个人捏着库尔班的嘴,一个人将布条子横着塞进他嘴里,在库尔班脑后绑了一个结。
“呜呜...”
库尔班动了动,声音都无法发出,愤懑的看着泊木。
泊木回到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酒,一边吃着下酒菜,一边饮酒,“我还是喜欢喝酒,茶不合我口味咧。”
高大人见他如此悠然自得,似乎一点都不受刑房的影响,满心的佩服。
倒是周廷昱好奇的看着库尔班,脑海中回想着刚才泊木的举动。
过了一会儿,周廷昱还没有想出来,就见库尔班动了动。
周廷昱精神一振,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库尔班先是身后仰了仰,身子上下动了动,被绑着的双手也小幅度的抖了抖。
周廷昱眼睛一亮,密切的关注着库尔班的举动。
片刻之后,库尔班全身都在抖动着。
泊木淡定的喝酒吃菜,高大人也看着库尔班。
又一会儿之后,库尔班身子蹭着身后绑着的木架子,使劲的磨蹭着,嘴里也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到了后来,库尔班的呜咽声中已经带上了痛苦的难耐,扭曲了脸,要不是身后的架子是固定着的,能被他的劲儿弄倒。
库尔班也挣扎了起来,越来越厉害,手腕上和脚腕处绑着的铁链处因为他的挣扎沁出了血,他身上更是不停的扭动着,看着两个军士,眼里出现了祈祷,似乎想让两个军士用鞭子抽他。
听到库尔班发出痛苦的吼声,再看到经受了好几天虐打却脸色不变的库尔班竟然如此痛苦,高大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泊木。
这人是什么来头?刚才动了什么手脚?库尔班怎么会变成这个恨不得死的样子?
若不是事先就把库尔班的嘴里塞着布条子,恐怕就现在这样的动静,库尔班早就不小心咬舌了吧?
不,应当是库尔班会承受不住痛苦,而自己咬舌。
见高大人看着他,泊木抬起头,朝高大人一笑。
高大人浑身打了个激灵,好似看到了一条毒蛇朝他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