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啊......
颜月坐车回去的时候,头靠在车厢边,仔细想着白子谦刚刚近乎耳语的关照。他是想表达啥意思呢,艾玛,多说两句会死人吗!
碧玉拉拉她的衣摆:“大少奶奶,现在怎么办?”
颜月很想说老娘也不知道啊。可是一想到白子谦那副都交给你处理我是不管了随便怎么搞吧的神情,突然就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嗯,靠字情结。
“放心,放心。有我呢。”颜月扇扇手,既然白子谦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绝对不会有事的态度,那就先处理郑家母女的事情吧。又叹了口气,白夫人说要给郑夫人的铺子,是白家最赚钱的铺子,市口又好,每月盈率又是最高的,真要给出手,哎,从内心来讲,还真舍不得。
可是她原本以为还有时间想想,等她踏进白府,就知道这墙倒众人推是怎么回事了。
车刚停门口,就见大门敞开着,心里就有不妙的预感。匆匆走到了正厅,正闹闹哄哄一片呢。颜月一把推开想要拉扯她避开的碧玉,猛地冲了进去,就见着郑夫人正端坐在最大位,她左右两排各坐着颜月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宗亲,不像来做客的,倒像是来打架的。
“哟,大少奶奶回来了。”郑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招呼一声,“这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宗亲们都担忧着呢。都过来想问问,有什么可以照应着。”
颜月翘起嘴角冲各人都行礼示意,这才往前一站,对郑夫人微微行礼:“多谢姨母帮衬。”回转身带着笑问道,“不知各位叔叔伯伯,有什么关照么?”
众人对视一眼,其中有个脸皱成一团菊花的老头,咳了几声,倚老卖老的先哼了记:“白家媳妇,你家没了个男人,这外头的生意,可不是要败在你们手里。咱们都是宗亲,不会让你们白家亡了。不如先这样,寻个本家的帮忙照料着。等子谦出来,或是,寻到了子荀,再将生意还给他们。”
颜月奇怪了,以前白子谦病着,白子荀吊儿郎当,也是白夫人一手管着,他们不来关心,怎么如今倒要来接管生意了?
“伯伯,娘还在呢。”颜月淡淡瞥了郑夫人一眼,又笑了笑,“月儿刚从大牢里回来,相公好的很。”见众人不信,幽幽叹了口气,“虽然我不是受宠的正房小姐,但,总归是颜家二姑爷的姐姐。这点面子呀,徐县令还是要卖给我的。”
那老头一愣,拍着桌道:“你娘当初管着白家基业,我就觉得不对!哪里有娘们当家的。你倒好,还当是好事呢。旁得不说,子谦犯得的杀人大罪,说放人就放人吗。好,就算你面子够大,等子谦出来,自是双手将产业奉上。”
哈,说了半天,就是要白家的钱罗。颜月眼珠一转,叹了口气:“伯伯,说来不怕你笑话。白家的钱,上下打点都用的差不多了。若是让叔叔伯伯管着铺子,倒不是不好。正好,咱们这里还缺少打点的银两,不如呀,你们帮我们管着铺子,再借一些钱给我们。嗯,”颜月装出沉吟的样子,片刻后一击掌笑道,“一间铺子算三千两,你们照这个去算。”
“好个刁滑的妇人!”老头恨恨拍桌,“我们一心为你,你倒要讹我们的钱来。”
颜月一耸肩:“明明是你们来这儿,说要相助咱们一臂之力。可如今别的不缺,就缺钱。”
哎呀呀,谈钱伤感情啊。那些亲眷一个个愁眉苦脸,却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是啊,人家白家长媳都说了,要铺子,可以啊,不过现在缺钱,借点钱来花花。这白花花的银子出去,可不见得能回得来,而铺子呢,也不见得到时候就归了他们。
郑夫人左右看看,装作不经意的掩嘴打哈欠:“哎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同小辈斗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那些老头子冷哼一声,不屑的瞪了眼颜月:“叫你娘出来说话。跟你废那么多话做什么,你能做主么!”
颜月内心运气啊,什么人啊,好不容易让那些老头子稍微冷静下来思考,郑夫人倒好,敢情她是内贼啊。而且白夫人病的那么厉害,哪里能斗得过这些宗亲,别一时生气丢了性命,等白子谦回来,岂不是要发疯了。
可哪里想到,事态的发展,都不受她的控制。那些宗亲一阵吆喝,郑夫人倒像是个和事老,笑眯眯的各个屈膝行礼:“我这就去请妹妹出来,各位稍候。”
颜月一个错步拦住郑夫人,此时她连虚假的笑都懒得摆在脸上,加上一团怒气,简直是厉声喝问:“你明晓得娘身子不适,为什么要让她出来。”
郑夫人一下子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哎哟哟,快来看看,忤逆长辈,不孝的东西!”
颜月差点脱口就问“你算哪门子长辈”,却在出口时,快速咽了下去,扯扯嘴角:“姨母,这是白家的事情,你可是姓郑的。”这话里话外,就是告诉郑夫人,这里的事还轮不到她管。
只是这么一句话出口,还真是捅了马蜂窝了。郑夫人捶胸顿足,坐回位子,用力拍桌啊,怒吼啊:“瞧瞧,没良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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