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好不容易把薛五送回去了,夏家的掌权者又暗中推波助澜一番,于是于夏府本是一件丑事儿,硬是给炒作成了一桩英雄救美的故事。
这件事情一爆出来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强大的舆论压力面前,最无辜的薛五是说啥都是错,只得闭嘴。
薛家一共有五个儿子,薛五作为最小的男孩子,从小就备受宠爱,与哥哥姐姐们年纪差距也比较大,是以性子养得颇为随性,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
薛五平日里在外头名声就不好,哪怕他就差以头抢地的说他与那夏家女儿真没啥,旁人也不信他。就算是没啥,只他跳下水救了人家姑娘,抱也抱了,这会儿说没什么,还真没人信他的话。
在这期间,夏家人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儿,不管外边说成什么样,夏府依旧如故。这下子倒是连薛侍郎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本来他还有些相信自家儿子的话,只过了好些天,夏家人屁都没有放一个,薛侍郎愧疚了。
薛侍郎想着自家小儿子平日被惯坏了,外头名声不好,再加上又不爱念书,在国子监不过就是混日子,就算自家女儿如今已经诞下皇子,可小儿子这般真要说一门好亲事儿,门第好些的人家也不愿意。这夏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先祖辈里还出过一代大文豪,如今虽然落魄了,到底夏家在世人眼里这名声是很好的,薛侍郎有些动心了。
薛侍郎是行动派,这心里有了想法,便赶紧让夫人去夏府一趟,于是,这桩婚事儿就此尘埃落地。
却说夏瑾瑜一直到这件事情过去五六天的时候才知道了大概,欢喜告知夏瑾瑜的时候,夏瑾瑜正在作画,手一抖,手里的狼毫滴了两滴墨水下来,原本好好的一幅画顿时有了败笔。夏瑾瑜皱了皱眉头,轻轻将狼毫搁下,嘴里道:“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薛夫人今日都入府了,说是要商讨两家的婚事儿。四娘子命真好,这下子她就不用做妾了。”欢喜这般说着,脸上却一脸轻蔑,四娘子这门亲事儿是怎么得来的,府里下人都传遍了,都说是四娘子勾引了薛家儿子,讲得活灵活现的,只最初老夫人先是杖毙了四娘子身边的贴身丫头,后来府里有婆子说这些话,又杖毙了两个人,自此,这些话才算是被堵住了,谁都不敢再乱说。
夏瑾瑜看着欢喜道:“你啊,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先不论这件事情的是非曲折,只那薛家儿子把她从水里救起来时,她就再也嫁不得旁人。这件事情是四娘子设计也罢,不是也罢,那与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二房的事情自然有二房去操心。”
欢喜吐了吐舌头,道:“三娘子说的是。”
夏瑾瑜看着毁掉的画儿,直接捏成了一团,丢到一边的竹筐里,又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出来,道:“四娘子虽说不再给人做妾,也圆了她的心愿。只她这次这般算计那薛家儿子,等以后成了亲,她夫君每每想起此事儿,怕是心情不快,夫妻之间若是有了隔阂,像娘亲跟爹一般,又有何意?四妹妹……终究是太急了。”
却说二夫人一直陪着笑,等到薛侍郎夫人走后才黑了脸。将手里的帕子捏得不成样子,嘴里恨恨地道:“真是个狐狸精,跟她那下贱生母一样。”
孙氏奶娘严嬷嬷赶紧道:“夫人莫气,四娘子这次做下这样的事情,怕是一早就想好的。只如今四娘子和薛家小郎君的婚事儿已经定下,说起来,还是我们五娘子的幸事儿。”
孙氏不解的看着严嬷嬷,道:“奶娘这是何意?”
“夫人请想,原本我们是计划让四娘子做陪滕,在五娘子及及笄前好为五娘子固宠,四娘子明明知道,却还设计做下这样的事情,可见四娘子平日里隐藏得极深,若她真跟五娘子嫁过去,只怕于五娘子不是助力,倒是会暗中跟五娘子争宠,四娘子本就长得艳丽,若是勾搭得魏家小郎君失了魂,哄骗着在五娘子前头生了庶长子,那才是真正的厄运 。四娘子此番设计这样的事情,那薛家儿子又岂会善罢甘休,她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失了夫君的宠爱,这以后的日子,也难过啊。”
孙氏想了想,道:“奶娘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我一想到这作死的丫头竟然做下这样的事情我这心里头就来气儿,还让我在老夫人面前失了脸面,这口气儿我如何能够咽得下去!”
严嬷嬷道:“依嬷嬷看,当时老夫人也不是有意要不给你脸面,只前头刚巧出了三娘子的事儿,这还没多久呢,四娘子这儿又不消停了,老夫人心里可不就不痛快了,夫人只是凑巧被迁怒了。这府里头多久没下过狠手整治下人了,这次前前后后竟然直接就杖毙了三个人?这府里啊,估摸着怕是四娘子刚出了事情,这往下的每一步就已经算好了。夫人,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如今算是圆过去了,夫人若是一直跟耿于怀,实在是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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