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待见人家主家的竟然一人给了一块肉,当下又啧啧称其,说主家的大方,见叶柱媳妇脸都笑开了,有人酸溜溜地道:“叶柱儿家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勾上了贵人。瞧瞧出手这般大方,那叶家嫂子也不知得了多少的好处。”
等众人走后,叶柱两口子一人在厨房弄血旺,一人在忙着打扫院子。夏瑾瑜这才从屋里出来。
过了几刻钟,夏瑾瑜见两人也弄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两人进来,夏瑾瑜道:“叶柱,我这院子,这篱笆给我拆了,砌成围墙。再给我寻条狗来看家,你两口子今儿就回去商量,务必年前弄好,我也不亏待你们,自会给你们算工钱。”
叶柱两口子满口答应下来,第二天就叫上了大伯家的,赶在腊月二十九这天便砌起了两丈来高的围墙。
很快便到了腊月三十儿,这天夏瑾瑜主仆三人做了一大桌子菜,夏瑾瑜对汪嬷嬷和欢喜道:“嬷嬷,欢喜,今日大家都随性些,一起坐下吃吧。”
夏瑾瑜拿起杯子道:“今儿我就以茶代酒了,希望娘亲身体健康,两位哥哥能顺利高中,我们越过越好。”
汪嬷嬷在一旁听得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夏瑾瑜看了看她们,又道儿:“今天过年,这喜庆的日子,咱们也要高兴高兴。”
却说夏府了,因着三娘子年前就被发派到乡下去,唐氏成日里担心,倒是对这年没啥盼头。
大年三十儿,夏府一家人都聚在一块儿吃团圆饭。唐氏作为长媳,虽说心头是万般不乐意,还是强打起精神儿头去了前院儿。
夏裴胜如今身边又新得了个二八年华的俏丽丫头,正在新鲜劲儿上头,早把白氏抛到脑后。夏裴胜脸上是春风得意,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悲切。
说到那丫头,唤蕊儿,原是白氏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头,模样生得虽好,平日里却并不得白姨娘喜爱,只在外院干些粗活儿。这眼见着大过年的,夏裴胜那日吃了几盏酒,半道上见着个美貌的丫头,也不问道,就把人给弄进自己院子里了。
夏裴胜得了新欢,唐氏懒得管他,只心里却愈发瞧不起这男人。
今儿大年三十儿,夏裴胜热热闹闹地陪着老父兄弟喝着酒,唐氏这桌儿的女眷却冷清得紧。二夫人孙氏自是知晓大房前几日里闹地那一出儿,暗地里可没少笑话大房。
孙氏一边跟老夫人张氏说话儿,一边不时拿眼瞟向唐氏,见唐氏浑然不觉地样子,孙氏心里不爽,不由对唐氏道:“瞧着大嫂这几日清减了不少,大嫂可得打起精神来,咱这一屋子的人可都等着大嫂操持。三娘子虽说病得急了送到了乡下,这也是事急从权,等过些时日三娘子病好了,自会接回府里。大嫂也莫要担心。”
唐氏瞥了她一眼,道:“我替我家三娘子谢过二弟妹关心了。过段时间我自会接了三娘回来,二弟妹还是多关心关心五娘子,这年一过,不过个把月的时日便要出嫁了。这开了年,四娘子、五娘子相继都要出阁,也有得二弟妹忙了,到时二弟妹若是忙不过来,大嫂定帮衬帮衬。”
孙氏讪笑道:“那感情好,到时候少不得要麻烦大嫂些。”
唐氏道:“这是自然。”
孙氏见没让大嫂唐氏吃亏,也就闭了嘴。
这府里明面儿上热热闹闹,暗地里却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吃过年夜饭,唐氏推说身子不舒服,便起身告退回了院子。
夏尚书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哪能跟这些年轻人比。待到亥时便回了屋子。
张氏上前给丈夫宽了衣,一边道:“那日你不是说让三娘子去思过居,怎后头又改了主意?虽说是乡下地方,到底人多口杂,若是等三娘子肚子鼓起来,可就包不住火了。”
夏尚书看了她一眼,道:“我瞅着三娘子子是个伶俐的,若是将她一辈子拘起来,倒是苦了她。有叶五在那儿看着,我自放心。听说三娘子自己就让人砌了两丈来高的围墙,她自己也答应不轻易出去,不要担心”
张氏平日里因不待见大儿媳妇,连带着对这孙女儿也不大待见。这会儿听见丈夫这般说,张氏道:“虽是如此,到底是桩丑事儿,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生是好。”
夏尚书道:“你也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到了时候我自会提前吩咐稳婆,待那娃儿一落地儿,立马着人抱着,再与她说孩子生下便是死胎。等她将养一段时间,便接她回来。我另再给她寻门好亲事儿。”
张氏瘪瘪嘴,道:“论相貌,三娘子哪里比得上四娘子。”
夏尚书看了她一眼,道:“你别忘了她到底是威远侯嫡亲的外孙女儿,这些年因着大郎不成器,威远侯到底与咱家疏远了。大儿媳妇是威远侯最疼爱的嫡女,若是三娘子无凭白故没了,指不定咱家就与威远侯结怨。如今我对外声称三娘子是得急症,也算是圆了这桩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没打算写成种田文。没错,夏家老爷子就是打着这样龌蹉的想法,想要把三娘子最后的价值也要榨干。但是最后没如他的愿,到目前为止,三娘子还没成为弃子,大家晚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