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手,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难免又生了惆怅,这样优秀的他,她还在希冀什么呢?
她望着白色的轿车,忽而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他腿本来就已经受伤,车也被她开到医院了,难不成是挤地铁?或者是公交么?
他额头已经沁出薄汗:“恰逢蓝市长和蓝夫人去看你嫂子,就带着我过来了,一直送我到医院正门才转身。”
池小墨小心扶着冷然到副驾驶后自己才上车,浓夏的马路上因着强烈的阳光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也是寥寥无几,稀稀拉拉的样子。
“九年前我已经来到景和帮衬周老师了,所以脾脏摘除手术发生时,我应该在景和,只是时限久远,更是模糊不清了。”
她打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九年前的冷然也不过是大二大三的样子,竟然就有资格跟老师了?可就算跟老师,为什么是周夏?周夏是骨科的啊,这和麻醉没多大的关系吧!
她终究还是问了:“为什么是周老师,不应该是骨科的老师啊?”
他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本硕都是攻的骨科。”
冷然的回答让她困惑的心上更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既然本硕都是骨科,为何读博时骤然转攻麻醉了?
“老师念麻醉,不会是因为工资要比其他科室要高吧?”抱歉,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是想不出比这个更好地原因了。
冷然嘴角抽了抽,没接话。
佳木大学离景和医院并不远,但佳木大学占地面积较大,几乎是围着饶了小半圈才找到那个人潮拥挤的西侧饭馆。
小饭馆门前都没有停车位,她靠边停了车,扶着冷然一起走了进去,顺手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小饭馆里的冷气开的很足,中央空调呼呼的吹动上面带着的红布条,飘飘摇摇的挂在上面。
服务员拿来菜单,两人商量着点了几盘菜,细细数来,她发现全是她喜欢吃的,至于他的口味,她好像不是太清楚。
将菜单递给服务员补了一道汤:“再来一份山药排骨汤。”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清洗一次性消毒碗筷,将清洗好的一套餐具推到她面前,不温不火道:“星期一是玉米排骨汤,星期二是土豆排骨汤,星期三是山药排骨汤,星期四是萝卜排骨汤……池同学,你这是闹哪样?”
她偏着头思忖片刻,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这是为了你好,排骨汤能消肿散瘀为骨折愈合之首。饮食不当能造成瘀血积滞,难以消散,必致拖延病程,使骨痂生长迟缓,影响日后关节功能的恢复。”
转念觉得是不是太严肃了些,忙商量道:“ 等见到骨痂了咱就不喝了,成不?”
他衔着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无奈道:“那也可以换一种啊!”
她想了想,觉得冷然这话说的颇为有理,欣喜道:“好啊,那倒过来吧,周日玉米排骨汤,周六山药排骨汤……”
冷然盯着她掰着手指细细数着的模样,几欲吐血,这是真的呆傻,还是装萌啊!
这一顿吃的还算平静,用冷然对她惯常思维表现来说,一顿饭没安安静静的,不闹的天翻地覆众人皆知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她扒着碗里的米饭,睨着眼睛从碗和手之间的缝隙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即使这段时间天天都在看,她却怎么看也不觉得腻。
微笑不觉漫上嘴角,胭脂红带着羞赧的温度,她想,这样宁静绵长的时间,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她还想,和他就这样一起走下去,只是惆怅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饭后送他回冷家,她磨蹭着不愿离去,假意遁进书房研习功课,实则想多留一刻。
池小墨失神的望着整整一个书架上的绘画专业书籍,嫉妒占据了她整个胸腔。
在青城镇廊檐下的那一副画她也算是见识过他的画工,本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些处理线条明暗的各类绘画书籍都是冷然的,可书页上却端正的印刻着一个名字——Ali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