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连忙改口:“逗你们玩的,要结婚我也得有对象是不是?不过是喜欢这戒指就买了戴着,难道我伟大的哥哥连给我买个钻戒的钱都没有吗?”
林微白对最后那句话是嗤之以鼻,满不在乎的成功被她转移了话题:“开玩笑,你想要一堆,哥哥都给你买回来。”
池小墨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要是被林微白知道了铁定把她往死里骂。
“你联系好工作单位没有?”
她点点头:“联系好了,后天去景和报道。”
她眸中一暗,手中把玩着戒指,心不在焉的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冷然怕是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连孩子都会说话了。
苦涩漫过心脏,一个人背井离乡是她习惯了被林家人呵护在怀中最难以忍受的事情。德国临床类课程均为国家级限位专业,全为德语教学,要求至少具有1000课时德语水平证明。
四月份夏季开学时她接触德语不过两个月之久,好在沈醉在当地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且和波恩大学或多或少有些联系,愣是帮她开辟出了一个英语授课的课堂。
教专业课的老教授朵拉是汉诺威的人,英语很不纯正,带着浓重的口音,她听得很吃力,往往一堂课讲授完后她还在沉浸在朵拉第一句英语的词意解释中。
课堂完后朵拉仍然会操着发言不标准的英语在课堂上问她:“Do you understand?”
她支着下巴听得一脸认真,六个人一个班的小班教学,她晃着脑袋迷茫的回道:“NO。”
朵拉很有耐心,要是还有时间会再清晰的讲一遍,可就算这样,她仍然听不懂。
她有时候想,以冷然的天资,怕是早就不用朵拉如此费神了吧!
忘记的过程有多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每个没有课的下午,她坐在莱茵河畔的草地上望着夕阳慢慢浸透在彩带一样的莱茵河中不断延展到远方。
努力的复习朵拉课堂上讲的内容,还有预习揣摩朵拉每一个医学单词的发言,想要自己不再那么狼狈。
莱茵河的河水洗尽铅华,沉淀历史岁月,也寄托着她无尽的相思。
有时金发碧眼的人潮将她围在人群中让她喘不过气来,课后躲在莱茵河畔将头埋在膝盖中留着泪思念远方亲人,在那段不熟悉饮食和气候的日子里疯狂的想念他。
她在罗马广场的正义女神喷泉前双手合十默念过他的名字;在白雪皑皑的新天鹅城堡中幻想过他如王子般骤然出现;阳光漫过树隙她抱着思念走过菩提树下大街……
甚至在科隆大教堂里举行人生第一次婚礼时她脑中闪现的,仍然是冷然熟悉的面颊。
而更多想念他时是在静谧的莱茵河畔,忘记很难,可却能让一个人平复的心变得静如止水。
她回来了,将所有对冷然相思和感情全部留在了德国。
从此,她便简简单单的只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