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罢见贺子如又长篇大论的趋势忙起身提醒:“现在真要准备手术了。”
可当池小墨仔细看病人信息时却吓了一跳,这台剖腹产手术的对象竟然是冷馨,想想她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冷馨,也不知道她的恢复情况怎样?
同台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妇产科主任俞兰宜,池小墨妈妈的闺蜜,麻醉师是她和冷然,外带陈怡,贺子如打下手当助产士。
她以为再次看到苏书和冷馨时不说波涛汹涌却也应该有些起伏,这些她都想错了。她见到冷馨和苏书的时候心平如水,此时她才明白,过去的过不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冷然站在一旁,麻醉是她做的,等膜外硬麻好之后她一挥手,对一旁的贺子如道:“可以进行消毒了。”
冷馨一点都不显得紧张,因为这是一个当妈妈的应有的坚强。游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盯着仪器数据指标的池小墨,她明显的嗅到了小墨和哥哥之间的疏离,手术进行这么久彼此没说一句甚至都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她笑吟吟的说:“小墨,骨髓移植的事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池小墨将目光流转到冷馨面上,剖腹产中医生常会和孕妇交谈已减少紧张,她笑着应道:“没事,换做是你也会救我的。”
她抬眼盯着手术进度,俞主任还在分脂肪层。
“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
“嗯,你说。”
冷馨仍旧一副笑脸:“改天吧,这里不合适。”
这话题算是束之高阁了,她也找不出别的话题,索性转头再次紧盯仪器。
冷馨面上的笑因她的淡漠而疏离的态度隐去,半晌后再次问道:“你恨我哥吗?”
池小墨倒不是对冷馨态度疏离淡漠,只是往常都是朵拉和孕妇交谈,她也只是认真看仪器,不想因为疏忽而导致任何有风险的未知因素。
她浑身一震,盯着仪器的视线瞬时变得僵直,瞳孔逐渐放大,眼前一片模糊,沉吟片刻后轻轻浅浅的回应:“都过去了。”
冷馨眼中有雾,声音有些哽咽:“所以你还是恨过对吗?”
冷然感觉全身血液都逆流回脑中了,闹哄哄一片,太阳穴的神经不安的凸凸跳跃,只等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神经反射弧一下子也被拉得老长,扪心自问她恨过冷然吗?没有!答案显而易见。
贺子如见池小墨一直沉默不吭声,忙护犊子般开口:“干什么呢,这是在做手术,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陈怡站在冷然身后,视线在冷然和池小墨之间穿梭,对他们所说的全部不知,心中却了然,他们之间远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
池小墨缄默良久缓缓问道:“为什么要到景和做手术?”路靖美是一医的妇产科医生,虽然年轻却小有成就,对付剖腹产这种家常便饭的手术肯定没问题。
倘若是为了要冷然顾全手术麻醉大可把冷然叫过去,没必要来景和。
“为了你,我想见你。”冷馨说的毫不避讳。
她缓和脸上僵硬才敢与冷馨对视,不想被别人窥探到心底的无措:“你可以打电话叫我出去。”
“我怕你拒绝。”
她不再说话,孩子的头部已经娩出,贺子如全神贯注于手术,她淡然道:“不会的。”
冷馨忙笑着说:“那等我出院了一起吃个便饭。”
她点点头算是应了,此后便是沉默,冗长的沉默,直到手术结束谁都没再开口。
冷馨住在妇产科病房,她又恰好在妇产科,出于礼貌第二天她买了个果篮穿着白大褂走进病房,她将果篮搁在桌子上后坐在一旁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窗外是四月的阳光,悬浮着无数暖暖的空气,她坐在一旁安静的像一幅画,眉宇中不见昔日常见的笑意多了份忧愁。
“你走后我哥一直从中斡旋和王家的关系,处理好事情后就回到这里等你回来。”而后一脸恳求的表情道:“小墨,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池小墨忙扶额,提起冷然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了,她现在班次多数是P班,就近在学生公寓里休息。一回去冷然不是借这样就是借那样,再这样接下去恐怕贺子如那屋子里的东西都得搬空了,还说自己最近开始对德语感兴趣,问她下班后能不能帮忙辅导他。
开玩笑,她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他补德语。
她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突然觉得沈醉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挡箭牌:“那个……我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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