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学历就跑了,坑爹,工作不好,连男人也不好找。”
贺子如也迷蒙着一双眼睛从桌子上爬起来,站在椅子上作势往桌子上踩,岑洪忙把她拽下来,贺子如不耐烦的挣扎了两下,转头见岑洪不断放大的俊脸呈现在眼前傻呵呵笑了起来。
伸手使劲拍了拍岑洪的肩膀,舌头都开始打卷了:“我我……我……比诗诗幸运,我……还有……你呢?”说完吧唧一声亲在岑洪嘴上。
韩诗伸起一脚踹在贺子如屁股上,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滚……”
池小墨也是笑吟吟的,躺在椅子上环顾着已经翻新过很多次的学二食堂,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曾经洒下过他们的欢声笑语。
她的青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出校门时将除了专业课的其他书籍三毛钱一斤卖了。
喔!她知道了,她的青春三毛钱一斤卖了。
酒到正酣时郑嘉君手机铃声响了,他接电话后噙着嘴角的浅笑温和说:“老婆孩子在家等我呢,先失陪了。”
池小墨盯着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一瞬间才明白,这样掩不住暖意的郑嘉君才是当年她喜欢的郑嘉君。能让人变坏的伴侣只有吸引力,而能让一个人洗尽心灵灰尘和戾气的伴侣必定是能相伴一生的人。
郑嘉君遇到真爱了,那个他能够呵护一生的女子。
身边人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了,她真的很高兴,吸了吸鼻子。原来人生就是不断探寻的过程,一直找到那个合适你的人一起走下去,然后白发苍苍,儿女承欢膝下、含饴弄孙。
一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她脑袋似清醒似迷蒙的趴在桌子上捂着像被火灼烧一般的胃部。
岑洪处理掏出她的手机毫不犹豫的打了一通电话,而后将其余喝醉的东西尽职的送上出租车,通知家长或另一半。
池小墨感觉自己脚下轻飘飘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冷然的面目不断在眼前重叠交替,她不禁失笑,不在意的摆摆手:“真讨厌,怎么像苍蝇一样挥都挥不走啊!”
冷然见她喝酒了本就沉着脸,此话一出更是拉长了脸满是不悦,定定的盯着她殷红的脸道:“我送你回去。”
她撅着嘴巴小声抽泣:“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她虽然意识模糊可却不傻,这个样子回去肯定会被池菲大卸八块。
忙钻进桌子底下不出来,中国红的桌布一直垂到地面,她高声喊道:“子如子如,里面好好玩啊!你也进来吧!”
岑洪这边刚把韩诗安置在学校周边的酒店回来,眼看着贺子如爬到桌子下,两个他这辈子最熟悉女人的笑声呵呵传来,他扶额,真心想掀桌。
尼玛!他是二极管三极管全线短路才办了这个聚会。
冷然掀开桌布哄到:“小墨,乖,来,我们回家去。”
她鼓着腮帮子猛摇头:“不要,回去了,妈妈打。”说完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不是你家,是我们的家。”
她如地球一般长的反射弧思忖半晌道:“我们没有家。”
“有,我们在盛世大厦的家。”本来还要等两个月才够那房子的首付,可他焦急于池小墨的态度,找乔伟夫妻借钱凑够首付刚办好房子手续。
池小墨呢喃的道:“家……我们的家……”骤然哇哇大哭,口中念叨着,“你不要我了的,你把我丢了,把我丢了……”
冷然真想一把将她揪对着粉臀一顿胖揍,待听清她说的话后动弹不得,忙说:“我没有不要你,是!我是把你弄丢了,可我回来找你了,一直在找你……”
岑洪这边也是耐心的一翻哄,完全没用,无奈的给了冷然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然后两个前前后后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合力将笨重的红木桌子挪到一旁,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掀桌。
随后见到两个小女人差点没气晕过去,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将脸红彤彤的脸蛋贴在冰凉地砖上。
“看,我说这儿很凉快对吧!”脸上温度慢慢降了下来,还不忘向贺子如邀功。
贺子如也眯着杏仁眼一脸诚恳的点头。
两个男人一把捞过地上的女人护在怀中踏入夜色,迎面的凉风吹得有点冷,池小墨蹭了蹭,紧紧紧贴有着源源热气的宽大胸膛。
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胸怀好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某四想写一个BE的文,你们会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