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大怒,仰天大笑,阴冷中带着苦涩:“哈哈哈,枉我们仰慕庐山派威名,不远千里前来拜师,却无端遭此污蔑!御虚掌门呐,你睁眼瞧瞧,这些愚蠢 的徒弟们,他们在毁你的一世英明啊!”
因分心言语,那二师兄趁机递剑直刺凌风喉头,眼见躲避不过,凌风索性闭目。
忽闻耳畔“铮”的一声响,正是两剑相击之声,又听得“匡郎”一声,乃是长剑落地之声,凌风睁眼瞧去,只见一长者道士举剑在旁,立时便知激将法奏 效了。
不等二师兄来问,那长者道士沉声道:“你想要我们庐山派授人话柄吗?师父向来教导我们公正严明,莫放了一个恶人,也不屈一个好人。”二师兄刚想 争辩,但一触及长者道长犀利的眼神,便立即闭口不语,默默俯身捡了长剑,送还入鞘。
长者道长转而面向打伤段铖之人,喝道:“一源,还不住手!”那人闻言,不情愿地收了招式,退回一旁。
凌风赶忙去扶了段铖坐下,封了他肩头几处要穴,转而来寻包裹,但见扔落在地,并不顾凌展二人被擒,只忙过来翻取金创药,为段铖敷上。
那长者道士并不催促,只待段铖伤口包扎稳妥,才启口问道:“你四人是谁?为何来我庐山?”
凌风抱拳道:“在下凌风,这位是我二弟段铖,那边两位是我们的仆从。我和二弟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拜师的。”
那道长将四人打量一番,道:“拜师?你父亲又是何人?可有信涵?”
凌风方才想起拜贴,但转念又一想他们未必识得,况昭明帝交代亲自交与御虚道人。凌风正作思量,只听一源奚落道:“哼!什么劳什子信涵,他就是在 拖延时间!”
凌风闻言,心想事急从权,于是伸手入怀去拿拜贴,一摸之下大吃一惊,拜贴竟而不见了,只摸的一枚木牌来,心中不禁盘算:“拜贴明明一直揣在怀中 ,怎会不见了?还有昨日的一正到底怎么回事?这枚木牌定有蹊跷,还是不拿出为好!”
一源再次火上浇油,道:“他们分明没有信涵,就是拖延时间而已!师父现下尸骨未寒,绝不能姑息这等卑劣贼子!”
一正也不耐烦,沉声道:“凌公子若再拿不出信涵,休怪贫道手下无情!”
段铖见凌风拿不出拜贴,心下也自着急,忽然一个激凌打过,他顺手从怀中取出一物什来,朝道士们一晃,道:“凭证在此!”
凌风闻言瞧去,大惊失色,段铖手中所持正是那不明来历的木牌,暗叫不好已是晚矣。
一源刚想接过,突见“紫泉宫”字样,脸色骤然黑沉,冲一正道:“大师兄,是魔教之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只见那道士们尽现怒色,四位道士更是怒发冲冠,提剑狠命刺来!
凌风、段铖二人促不及防,眼见长剑已至,正是性命悠关。突听“咣啷”“咣啷”两声,两把长剑应声落地,却见一本、一源二人双双捂着右手手腕,面 露痛色。
但听一人哈哈大笑:“本王道是谁胆大包天,辱我紫泉宫,原来是御虚座前四大弟子?”
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一人头带面具,伫立屋墙一角,正垂目观看凌风等人。
听那人自称紫泉宫人,一正忙严阵以待,谨慎问道:“你是魔宫何人?为何来我庐山派,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