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鹰忽而想起宋乾告诫,心下盘算:“宋先生说的是,其子虽刀枪不入,但终究只可算作武器,当将其父打败,其子自然废弃。”心下主意已定,头鹰便 只躲不攻,一味察其破绽。
四下见头鹰连连躲避,议论之声顿起,除魔会盟阵中走出一人,正是海龙帮帮主常四,他哈哈大乐起来,嘲声而呼:“你这契丹的鸟鹰,遇上西域父子盟 ,咋就变成缩头乌龟了,还叫什么秃鹰,干脆叫龟鹰算了。”除魔会盟之人闻言,嘲笑不已。
王小波也有些着急,问:“宋先生,如此下去怎的好?”
宋乾倒是镇定,笑道:“将军莫急,以静制动,好戏还在后头。”
父子盟见头鹰不停躲闪,心想是怕了,攻势更加见猛,头鹰正感无计可施,突见其父来势过猛,脚下微微晃动一下,头鹰心头一喜,又闪身向旁边躲去, 只是这番,仅微微侧身,却不曾躲开。
眼见父子盟擦肩而去,头鹰就着来势,猛然横铲其父脚踝,但听咔嚓的一声响,其父吃痛,脚下不支,重重摔向地上。
因始料未及,跌倒之时正抡其子,仓促倒下之际,手中之子向外飞去,直摔出丈外。头鹰看得清楚,那小孩及地之时,下意识地缩回左脚,头鹰嘴角一扬 ,挤出一丝微笑,心道:“这便是罩门所在。”
头鹰不待其父爬起,一脚踹下,正中其父左臂,听得一声杀猪般惨叫,其父左臂碎折,头鹰凛声而道:“这是还你的。”
转头见其子提拳奔来,头鹰不敢怠慢,迈步迎上,待临近之时,头鹰忽的闪身其子一侧,双手猛地抄其腋下,又迅疾抡向地上。未及其子起身,头鹰左手 一把抓其左脚,向上扬起,右手换做鹰爪,但听一声鹰鸣,鹰爪已扎入其子左脚。其子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其父见状悲恸不已,起身攻来,却被头鹰轻盈抓住,头鹰满是不屑,道:“哼!老夫已找出你下盘破绽,又废了你小子的铜皮铁骨,你已一无是处。拿孩 子作武器,亏你想的出来,你落在我头鹰身上本是该死,但老夫不想杀你,带着小孩走吧。”
其父眼见败局已定,其子又成废人,当下抱起其子恨恨离开。
头鹰刚想调息脉气,却见一人阴笑而来,声如鬼沥:“北骑十八鹰,哈哈哈,看你鹰爪快,还是我叠影手快!”
头鹰只见随声而过一灰袍男子,身法诡异,双手舞动,幻如重影,来不及思量,握爪以对,只觉眼前光影朦胧,不见那人面目。
头鹰探爪如至空穴,触不及那人半分,正欲变招,一阵疼痛钻心,几近昏死,头鹰勉强站定,满目尽仇,望向那男子。
那男子又一声诡笑,向地上掷去两根东西,头鹰瞧来,正是被他生生揪下的两根断指,心下大恼,死命冲向男子。
只听得背后一声阻拦:“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头鹰不及回头,那人已飘然而至,从嗓中发出一股低吟,让人寒栗:“东方魁,孽畜,又落到老夫 手里了。”头鹰知自己无力相抗,便道:“交给萧前辈了。”
那男子正是昆仑派掌门东方魁,而说话之人则是“童身叟面”萧一郎,只是他被大氅所遮,看不到面目。
东方魁闻言,战战栗栗的看着萧一郎,止不住瑟瑟发抖,颤声道:“你…你终究还是躲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