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那三瓶酒就放在椅子的中间。
陈森然缓缓走了过去,舒服地躺在了那张椅子上叹口气说:“你还真是会享受。”
“闲的。”厄运小姐的语气有些淡,一张曾经千娇百媚的面孔此刻也是藏在雨幕和黑暗里,叫人完全看不清楚。
“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陈森然嗅了嗅空气里潮湿的味道,有些百无聊懒。
“喝酒。”厄运小姐却是没有回答他,提起了一瓶酒就开始灌。
浓烈的酒气瞬间在空气里弥漫了开来。
陈森然不说话。
整个大雨里,只有厄运小姐不断吞咽酒水的诱人声响在和着雨幕一起歌唱。
“当——”一瓶酒喝完。
“再来。”厄运小姐自言自语着将第二瓶酒提了起来。
陈森然没有阻止。
直到第三瓶的时候,陈森然抓住了那瓶酒。
“再喝就醉了。”
“醉了就醉了。”
“你那么想醉?”
“一醉解千愁。”
“你有千愁?”陈森然说完这句话,提起那瓶酒二话不说整瓶灌了下去。
“好酒。”
“好酒不该是这个喝法。”厄运小姐整个人躺回了椅子里,蜷缩了起来。
如果陈森然能看到,那绝对是一副惊艳的画卷,雨中美人春睡图。
可惜。
“你心里只有一愁。”陈森然放下了酒瓶,用他那双瞎了的眼睛怔怔地感受着那些雨滴下滑的撞击。
雨,好大雨,这样的大雨,实在适合谈一些不能让人听见的话。
“我只有一愁。”厄运小姐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大概,是她今夜醉的不够彻底。
“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我既是朋友,也是敌人。”陈森然回答的模棱两可。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猜不出吗?”
“你想要……”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哦?”厄运小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坐在雨幕里不动如山的瞎子。
这个男人,他果然,是有着那样的野心啊。
“你敢不敢帮我?”
“看你敢不敢信我。”
气氛忽然凝滞了起来。
就像是连雨都开始变得缓慢。
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他们在僵持,在试探。
你敢不敢?
敢什么?
大雨下了一整一整晚。
没有人知道在那天晚上,厄运小姐和陈森然之间到底谈了什么。
人们所知道的,只是他们喝了三瓶烈酒,陈森然一瓶,厄运小姐两瓶,一口满饮,雨下的很大。
第二天,厄运小姐走出了她蜗居了将近三年的应召女郎酒馆。
天气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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