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来,他尚有回旋余地。
更重要的是,钟际若选择躲在看守所里避开座主追杀,那他还可以将他参与的非法组织全部供出来,说不定还能得减刑,改判死缓。
一系列的权衡得失在钟际脑子里闪现。他很快便有了决断,突然将孔意推贴向审讯室大门正对的墙壁,旋即他整个人匍匐下来,四肢贴地,同时大喊:“投降啦,我投降!”
见此一幕,所有警员都十分错愕。得亏离钟际最近的老刘反应快,上前用膝盖压住钟际的身体,给他上了铐子。
接着,更多的警员拥过来,将审讯室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直到钟际不知被谁暗算,遭了黑拳,狂咳不止,殴出血来;一直靠在墙壁上喘粗气的孔意这才意识到,刚才生猛无比的钟际原来一直有伤在身。
有伤在身还能挟持人质打翻几人在地?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生猛!
哦对了,伤?!
正当孔意感慨钟际的战斗力时,突然间省悟这钟际竟是有伤在身,更重要的问题是,他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呢?如果是人为,那么又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打伤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身手堪称恐怖的钟际咧?
“高兵、高兵……”
“那个谁,快叫救护车啊!”
“郝主任、郝主任,天呐,郝主任快不行啦,快快……”
“别动小邓,他多半脑震荡了……”
现场七嘴八舌,乱作一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主意,但真正上手帮忙的,就那么几个人。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闽源基地。
一上午的疑难解答过去,中午饭时,杨棠到食堂吃饭,每过一处就有笑脸相迎,受欢迎的程度堪比某些文工团的明星。
不过杨棠十分清楚,这些都是假客气,在功法的效果没被验证或显现之前,一众军士们是不可能诚心实意感谢他的。
好在有七凤这枚朱玉在前,杨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陆续有战士修习《五行强身术》入门。到那个时候,更加严格的出入基地制度将会建立起来,而这些个能默诵强身术口诀的兵士们,一个二个都会成为军中的宝贝疙瘩。
他们极有可能变成教官,变成种子,甚至以后投入实战的机会都相当渺茫,除非有“徒弟”能彻底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想想,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第一回有杨棠从旁指导,而以后就是这些被杨棠指导过的兵士杂糅他们自己的修习经验去指导别人,这两者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至于杨棠本人,经此一事后,哪怕罗老高老猜到他肚子里还有别的好东西后,却很难再实施杀鸡取卵这种愚蠢的行为了。
这就好比一份外星科技资料摆在面前,是让一个精通外星语又会中文的家伙帮忙翻译解惑,还是把会翻译的家伙杀掉,再组织专家自己翻译、学习?这完全是固步自封好不好!
再说了,能不能干掉杨棠还两说呢!到时候闹得个鸡飞蛋打,何苦呢?何必呢?
打好饭,坐在角落静静吃完的杨棠是这般想的;已然收到闽源基地报告的罗老等人同样是这么想的。
先静观其变吧,看看《五行强身术》是否能有效果,如果有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是否能普及?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到了傍晚时分就开始逐渐显露出来了。
一整个下午过去,在正常训练量减半的情况下,有的兵士修习强身术竟如七凤般逐渐找到了所谓的“气感”,能够明显感觉到某窍穴有暖流、温热气或凉丝灌入。
实际上,暖流是后天五行火之力,温热气是五行木之力,凉丝是水之力……也就是说,这些兵士感受到的并非所谓的“气”,自然也就不存在气感的说法,但他们通过修习强身术,令自身的窍穴的确感知到了外界的能量,并吸纳为己用,也算不凡了。
当普通人体单项基于(数值)一百的六维,每一项都在零点几个数值零点几个数值、潜移默化式的改变时,短时间内并不起眼,可当这个时间拉长到以月或年为单位时,那么增长的六维指数就相当恐怖了。
同样的道理,搁在这帮基地警备队的特种精英身上,就显得更加明显了。毕竟这群人是从各战区选拔来的尖子,他们在长期的军事训练中早已对自身的极限了若指掌。可晚饭后,难得闲暇的时光里,本是几名战友打赌娱乐的引体向上却令同班的兵士都傻了眼。
“两千零一,两千零二,两千零三,两千零四……”
帮忙喊数的人还在不遗余力地保持着吼叫的节奏,但其他旁观的战士已经有点被惊得瞪眼珠子了。
“哎哎哎~~不对呀,上次铲头的极限引起向上是多少个来着?”
“这还用问,一九九九啊,因为就差那么一个,结果没过两千,我记得忒清楚!”
“那、那是哪个时候的成绩啊?”
“你问九九九啊?就前天!”
“那现在这算什么?莫非今次他刚打过鸡血?”
“不、不清楚……”
要知道,所谓的极限引体向上或极限俯卧撑什么的,那都是挑战人体各方面机能终端的运动,这些个运动的记录对每个人自身而言,每提升一丝一毫,就代表自身极限的提高。
这就好像百米短跑世界记录,在达到九秒六以后,每提升百分之一秒,都是可以轰动世界的成绩。
“两千零一十八,两千零一十九……”
“现在铲头这算什么?”
“他已经打破自己的极限了,问题是还能坚持多久!”
其实在场兵士都在扪心自问这个问题。
“两千零二十……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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