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在车子左边,五菱车摇晃着过去了,也能听到那边车窗有人喊着:“哟哟哟,亲上了。”听那犯贱的声音就知道是杨毅了。
等车子离远了,我才放开了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靠近他:“老头子,不要这样。你是好人。”
廖擎极挑着眼睛看着我:“真以为我弄死他了?他急功近利,想要通过你来控制事情进展。但是很可惜,他没想到你那么聪明,根本就不需要他,还把他压得死死的。在这次集训中,他已经出局了。但是他爸对本家老人施压,我只能把他带进中间的屋子,他要是能在三天内,活着回到本家,他就是下水的那个。”
我暗中吐了口气,还好,我的老头子没有杀人。
车子重新开了起来,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车子是回到了麦村廖家本家。兰雪和杨毅都是直接送回家了。蓝宁也一样。反正我在下车之后,跟他们就分开了。我才知道为什么廖擎极叫我一个人上他的车子。
麦村,我来过这里两次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对于祠堂一样的廖擎极的家,还算熟悉。
跟着做饭的婶子一起做饭,抱着新晒的薄被子去换床,再洗澡换好衣服,坐在廖擎极的床上,看着充电的手机,播放着搞笑视频。那种刺激,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老天知道,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前,我还见鬼了,我还跟着他们分析着破阵。
婶子给我端了一壶开水进来,就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说道:“李妹,外面仲新想找你,这里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我就让他在外面等你了。”
“仲新?谁啊?”我还吃着之前就在麦村村口摘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大葡萄,问着。
“就是前几天跟着你们一起去玩的那个,年纪最小。才十七,他妈一开始还不准他去的,他还跟他妈吵了一架,才跟着你们去玩的。”村里的女眷们并不知道这些人都去了哪里,都以为是大家一起去玩的。要是让这些女人知道他们的儿子们差点就死在那阵里,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赶紧从里间走了出来。祠堂里还亮着灯,那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那看着上面的祖宗牌位,发着呆。他穿着一身牛仔裤,灰色T恤,年纪比小国还小一点呢。
“小弟弟,感慨什么呢?”我没有进祠堂。上次是进去看了廖擎极的牌位,那是非常不对的。现在自然也不会犯错误。
廖仲新走了出来,有点腼腆:“前两天的事情,我听他们说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大家一条绳上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听着他就是憋着话也没说完的样子,我的话说到半,他还真的憋出了一句,“奶奶。”
我的话断了,然后愣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噗~”就大声笑了起来。
看着我笑,他涨红着脸,连忙说道:“是,是他们让我来,让我代表大家,叫你一声奶奶的。他们说,这次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就真的死在里面,谁也出不来了。”
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很努力憋着笑:“没事,没事啊。那个,哈哈,那个。不用这么叫我的。叫了也没红包。改天,大家一起吃饭,好好聊聊。反正以后要是下水了,就我们这些人,大家相互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哈哈哈哈哈”
廖仲新没把持住,转身跑了!廖仲新,那就是跟廖仲客是一个班辈的,廖仲客也是叫廖擎极爷爷吧。
我看着祠堂里最下面一排,最左边的廖擎极的牌位,笑也僵住了。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在水边廖擎极抱着我的那画面来。那画面绝对不温馨,不浪漫。总有种感觉,那个画面的事情,会发生。之前认定是我姑姑,现在已经明确那不是我姑姑了,那么会是谁?是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进了祠堂里,伸手从架子上,把廖擎极的牌位拿了下来,抱在怀里。如果那个死在他怀里的人真的是我的话,他那种痛苦的干嚎,我没有办法去承受。曾经想过,他的痛苦,我来抚平。可是现在,有可能死的人是我,那痛苦就是我给他带来的。
“我不会让那个画面成为现实的!”我轻声说着。奇门遁甲,不只是古代打仗用的,也不总是那么的牛逼的布阵破阵。也可以是预知未来,回避灾祸。
“婶子,”我放下牌位,转身跑向后面屋子,“婶子,村里谁算命特别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