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如此针对小姐。
杜秦楚心思微微有了一些动摇,沉思了片刻后道:“这段时间什么都先不要做,看看再说。”
她如今虽然有老夫人信任,可府里的事她还是插不上手。若真的让府里的人起了猜忌,对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
依云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想到苏姨娘时不时的给自己小姐添乱,没好气的道:“小姐,您看是不是让苏姨娘老实一点?”
起码别让她再在自家小姐面前蹦跶了,看着实在是让人有些堵心。
“苏姨娘那里让她在床上修养几天,给些警告就行了。她女儿现在在睿王里可是得宠的很,还是别把她得罪死了。”
杜秦楚一直弄不明白,苏姨娘为何忽然对她使绊子起来。她们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牵扯,就算有也是之前一起对付唐子鱼。也算是合作的关系,怎么一转眼她就针对上自己了?
她现在并不想彻底的和苏姨娘撕破脸,就冲着她和唐子鱼还有沈秋荷敌对的关系。指不定以后两人还会有合作的时候,为日后留一线也是好的。
“你收拾苏姨娘这事若是能和大夫人那边牵扯上些关系最好,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大夫人身上去。”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依云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杜秦楚斜斜的歪在贵妃椅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沈秋荷刚将小团子哄睡,直了直腰就看到郑嬷嬷掀开内室的帘子走了进来。
“夫人,宫里送了赏赐过来。老奴已经让人登记送进库房了,还有这是皇后娘娘交代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
沈秋荷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是一块精致的手帕,看上面绣着的花纹正是柳德妃最喜欢的。而从手帕的料子看,也是只有宫中得宠的妃嫔才能有的。不用想,也知道这帕子肯定是柳德妃的了。
娘娘办事的效率就是高,这才多久就将东西弄到了。想来皇后娘娘对后宫的掌控,远在她和夫君猜测的强度之上。
“明天一早让管家准备好马车,我要去庄子上看望王妃。”
她每隔几天都会去庄子上看望自己的女儿,府里也没人敢说什么。毕竟老夫人和侯爷都不说,她们那些下人谁敢多嘴。
“是,夫人。另外杜秦楚那里似乎是现了什么,依云出去了一趟。和苏姨娘院子里的一个扫地丫鬟碰过头,因为离的远并没有听到她们说什么。”
“没事,继续盯着他们就行了。现在二房和三房的都知道杜秦楚这事,她们心里都有数。只要大家都提防着她,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老夫人那里您看是不是派人再看着一点?”
沈秋荷摇头:“母亲虽然信任疼爱杜秦楚,可没有老糊涂。往她身边安插人,肯定是会被现的。咱们现在不能让母亲不满,不然就正中了杜秦楚的下怀。”
郑嬷嬷点点头,轻柔的帮着她揉着肩膀:“老奴知道了,夫人放心。”
沈秋荷闭着眼睛,随后点点头:“咱们就是敌不动我不动,如今外面的局势有些乱。咱们府里,可不能再有什么乱子分了侯爷的心思。”
主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沈秋荷便开始了一天的公务。
...........
皇宫中很多嫔妃都等着看柳德妃再一次失宠,可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虽然柳德妃被禁足,可经常有皇上的赏赐送到她的寝宫之中。这让满宫的嫔妃十分的嫉妒,都觉得皇上是顾忌太后娘娘才没有立刻解了柳德妃的禁足。
从前柳德妃受宠,可犯了错也会被皇上惩罚禁足什么的。可这次皇上中毒,嫌疑最大的就是柳德妃。可皇上的态度明显是表示他是相信柳德妃的,不过是碍于太后和皇后还有满朝文武的官员才做做样子。等到查到下毒的人,柳德妃必定会放出来。
有皇上的信任,在后宫之中那是比得宠还要困难。皇后虽然无宠,可皇后有皇上的信任和敬重。所以即便是得宠的柳德妃,也依然撼动不了她的后位。
而此时被满宫妃嫔嫉妒的柳德妃却是十分的郁闷,看着送进来的赏赐就有些不满。这些东西代表着皇上对她的信任,可既然信任她为何不解了她的禁足?
看着满脸阴郁的主子,心腹嬷嬷倒了一杯茶劝慰道:“娘娘,只要皇上信任您。您还怕什么?迟早会将您放出来的,而且咱们不是已经都将尾巴给擦干净了吗?就算皇后她们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
“本宫知道,可这心里就是不舒服。也不知道铭儿那里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德妃微微皱着眉头,她上次借着太医的手将消息递了出去。可到现在也没有收到铭儿的回信,她如何能放心?皇上现在还在皇后的宫里养病,她们的计划只能改变。
“要么这样,今天再把太医叫来一次。您再送封信给睿王殿下,想必睿王殿下知道您的担心会回信呢?”
柳德妃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铭儿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也许他有什么安排。咱们现在帮不上忙,也不能给他添乱了。”
摒除了心里的负面情绪,她的眼神清明了几分:“让咱们的人都蛰伏下来,这个时候不能让皇后抓到把柄。”
“是,娘娘。”心腹嬷嬷应了一声,然后招来了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
“娘娘,您休息一会吧。”心腹嬷嬷扶着柳德妃起身,伺候她躺下后才离开了寝宫。
京城,一处偏僻的静雅院子里。一名身穿青灰色长衫的男子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他背对着院子门口。听到院子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才微微侧过头。
“主子,您吩咐的事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咱们在大景安插的人被拔去了一些,还有就是咱们的人被一群江湖上的人杀了不少。”
来人单膝跪在地上,微微垂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尤其是感受到主子身上气息的变化,更是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的意思是,咱们的人折损了不少?”
“是....”跪在地上的男子艰涩的开口,抿着唇瓣硬着头皮道:“还有咱们手下的生意...也被人动了手脚......”
男子转过身,露出他带着面具的脸庞。虽然看不到容貌,可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里的怒火却没有丝毫的遮掩。破人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而出,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恶意捣乱?”
金属制的声音传了出来,因为带了一丝的怒气而显得尤为刺耳。
跪在地上的男子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平复主子的怒火。
“你先下去吧。”
忽然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传来,跪在地上的男子如同获得了恩典。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可还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他没有任何意见,这才起身离开。
来人走到他的身边,清俊的容貌露出一丝的不满:“你的伤才刚好一些,不能动怒。你现在火气这么旺盛,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面具男轻轻咳嗽了一声,淡淡的看了一眼来人。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屋子走去。而男子却只是露出一抹仿佛看小孩子一样的神色,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子。
“你也不用为难他们了,肯定是渊王报复你上次差点要了他家王妃命的事。”
男子将他按坐在床榻上,解开他衣服。去过药膏,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他动作轻柔的替他上药然后重新包扎上。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是何人了?”
带着面具的男子眉头微微一皱,他一直以来都很谨慎。没有留下过任何的线索,他怎么会知道他是何人?
“哼,你太小看他了。你这次在他身上摘跟头,也算是给你个教训。”男子将绷带和药膏收起,声音依然温润如水可却透着一丝的嘲讽。
面具男淡淡的扫了男子一眼,将衣服穿好。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也许是他小瞧了他。可下一次,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你选择合作的对象也是个蠢的,我劝你还是想想要不要继续和那个蠢货合作了。”
听到男子语气中的嘲讽,面具男眼中闪过一抹不悦。随后站起身,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男子坐在床榻上,听着他的话后微微有些恍惚。好半晌,才喃喃自语道:“不用我管吗?”
真是个不知道感恩的家伙,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就算不死,他也得退层皮。要不是碰到自己感兴趣的毒,他才懒得出手。
渊王妃?看来遇到个兴趣相投的人,哪天到是要去瞧瞧能弄出那么厉害毒的人。
他从袖子里取出银针,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而此时正被景承轩一口一口喂着汤羹的唐子鱼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