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家伙往出吐水完全是故意使坏,我才停下来瞪着他,“付迪取饭菜了,你留着精神吃饭。”
穆煜森又半死不活的说,他不想吃饭,不饿。
付迪拎着饭盒进来时,我还被他压在胸口给他喂水。付迪直接把饭菜搁在茶几上,转身就走人。
我狠剜了眼穆煜森,“我在付迪的心里又被打了个零分。”
穆煜森嗤嗤的笑着,说话还是没多少力气,很虚弱的样子,“你在他的心里早都是负分了~”
我“.…..”
好吧!我无话可说,反正这次的事情是人家摆平的,付迪算是他的干将这种不可多得人才之一,又是跟随他这么多年了,印象分负数那是肯定的了,付迪估计从三个月前,穆煜森挨打住院那次就已经对我是“恨之入骨”了吧!
打开食盒,基本都是流食,各种粥和几样素菜,还有一窝汤,竟然连人家的汤盆都给拿到医院来了。突然,付迪又敲门进来,对我说,“大夫安排了,这两瓶药水挂完就不挂了,你给看着吃点粥就可以了,先不要吃油腻的东西。”
我看了眼那汤盆,付迪说,“穆总让给你要的。”带着气鼓鼓的口气,好像他家穆总为我做事有多么的不值似的。
我只好说,“那谢谢付助理了,你也一起吃吧!”
付迪耸耸肩,用下巴指了指病床上的某人,“我还是走远点比较安全。”
我用汤碗分了一碗粥端到病床前,穆煜森又闭着眼睛一脸疲惫的睡着了,不过这次呼吸均匀,高烧退下后的他特别的能睡。
我碰了碰他的脸颊,轻轻唤了声,“穆煜森……喝点粥吧!”
穆煜森没睁眼睛,“不想喝粥……”
穆煜森不睁眼睛,迷糊着应了我这么一声后,我心里就咯噔了下,他刚才不是使坏的?手微微抖了下,抬头看了看点滴瓶子,那种大瓶的液体还有一小半,可他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喝点粥怎么行?点滴毕竟是顺着血液走的。
我放下粥,还是拿来体温计在他的额头扫了下,还是二十八度,以他的体质算是可以了,可他怎么还那么没精神呢?!
我去医务室问他的主治大夫,那位脾气不好的大叔大夫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那个让他之前伤口崩裂差点挂了的丫头?”
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什么?那次,他差点死了?!可是后来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我也是强迫自己没去关注过他,强迫不然自己去想他还在燕城这个问题,可……
大叔大夫问完我,那双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是,我叫叶朵儿……”
感觉我被他的眼神给看的手心里都出汗了,穆煜森不会有什么大病吧?不然,这位大夫怎么会这么严肃的看着我?
他的声音特别的苍老而沉重,眼神从镜片后缓缓收起,坐下的同时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示意我坐下说话。我狠狠吞了口口水,摇头,“谢谢大夫,不用了,我就站这儿。”
大夫大叔长叹了一声说,“穆先生这是心病,还得心药医。他这是连夜劳累,劳心劳肺的,全身的神经都绷得太紧了,这下虽然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所以呢,他的所有神经系统也就一下子给瘫痪了。”
大夫语落,我看着他,这就说完了么?
咬了下嘴唇,“那,他这没什么大碍吧?后期要怎么调理呢?”
大夫抚了抚眼睛框架,几乎是狠狠瞪着我的那种,“都说了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药医……”说完,他无奈的对我挥手,“走吧走吧!看着给他吃点东西,药是药效,代替不了食物中的营养的。”
“哦!那谢谢您了大夫。”
我前脚进了病房,大夫就后脚更了进来,原来是穆煜森的额头开始冒着虚汗,吓到边上的付迪和护士了,这才摁了大夫的电话。
大夫听诊器听了听,“肺上没什么杂音了,还是穆先生的体质好,这恢复速度太神奇了,没事没事,药物起到药效了,这层虚汗逼出后就无大碍了。先给他喝点流食,营养和体力都要跟得上才行。”
医务人员和付迪他们浩浩荡荡离开后,我直接把穆煜森的病床给摇了起来,让他斜躺着,见他的眼皮不断地的抽动就是不睁开眼睛,我小心的将他扎点滴的手放一边,然后用毛巾给他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把额头的汗渍和脖颈处擦了擦,这才端着粥碗坐在病床边上,轻声说,“穆煜森,还是要喝点粥的。”
穆煜森的眉眼动了动,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我舀了一勺子粥吹了吹放到嘴边试了下温度,刚刚好,便放在他的唇边,“不烫,刚刚好,你要张嘴。”
“嗯!”穆煜森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应着,可他的意思始终好像是迷糊的,我只好用勺子撬开他的嘴唇把粥给喂了进去,因为他是没有太多意识和清晰度的,所以都是我本能的把粥给送进嘴里的,一下子就给呛得,穆煜森“咳咳~”两声直接腾地坐直了身体,笑得我赶紧把汤碗放到边上的床头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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