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行。
这是陈燮代理内阁总理之后,正式向外界公布他的具体执政方案。财政拨款向教育倾斜,这个信号看起来异常强烈,也是次日京师报纸上的重点内容。但是聪明人则悄悄的把目光对准了税务统一制度中的一个小制度,包税制度。好吧,这个制度是反动的。落后的,所以只在海外殖民地执行。这样做的弊端很多,但是好处是便捷,不用国家投入太大的力量。最大的坏处就是。各地总督可以通过这个制度,中饱私囊,也给了一些大商人可乘之机。
当然,这个包税制度,暂定试行五年。然后根据实际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
这个制度的最大好处,就是明年一年,大明朝的财政收入将一举达到一亿五千万元(华元),在此之前,大明朝的财政收入,勉强达到五千万。多出来的一个亿的收入,自然是由各殖民地分摊了。其中一个印度,一年的税收定额就是二千五百万华元,并且根据税收专员的建议,每年一修订。北美金山殖民地虽然建立时间不长。但明年也背上了一千万元的税。小小的夏威夷,一年也要三百万的税。就连英雄港租界都没放过,十万一年。像朝鲜和日本这样的穷地方,照样一年五百万的税。可见统治阶级是多么的狠毒。当然了,交税最多的,还是目前南洋贸易量最大的爪哇省,每年税收高达三千万。江苏、辽东税收回归,单单这两个省带来的税收,预计就高达一千八百万华元了。当然只是预计了,实际要等明年的年底。
陈阁老临时组阁。抛出来的炸弹一颗接一颗,炸的人晕头转向。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这其中有损失,但是也有收获更大的可能。总的来看。国内的利益肯定要受到陈燮政策的搜刮,这个没跑了。尤其是那些大地主,明年的日子肯定不好过,陈燮一准有后手收拾他们。利益的增长点主要在海外,这个太明显了。随便争夺一个海外省份的包税权利,就能吃的脑满肠肥。更不要说。大明的海外殖民地扩张,一直在不断的推进之中。是个人都能看到其中带来的巨大利益,想跟陈燮角力那是找死,既然干不过,就只好跟着内阁的指挥棒去动了。反应过来的各方势力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着眼于海外,必将开启了新一轮的海外扩张热潮。
上海县(华亭新区)一家名为《松江快报》的报纸,就把重点放在了对内阁新的税务制度的解读上,最后的总结为:较之以往内阁政策,陈阁老的政策体现为一句话,到海外去开拓吧!受到《明报》的影响,市井白话的行文方式在报界大行其道。传统文人固然不喜,但是架不住市场的需求就是这样。尤其是江南这些地方,民间经商之风盛行,识字的人也多,白话文的流行也就成为了时尚。甚至由新儒学派发出了呼声,传统行文晦涩难解,理应以白话文代替。这个呼声在民间得到了相应后,国会内有议员进行了提案,正在打嘴炮的过程中。按照大明国会的尿性,这种来自民间呼声的提案,不打三年以上的嘴巴仗是不会有结果的。
新年伊始,正月初八国会开张,复兴党江苏议员张荟提出一个议案,为了配合义务教育法案的设定,应确保女子有时间完成义务教育。由此,提出女子结婚年龄最低限度为十五岁。也就是说,今后大明境内的法律规定,女子十五岁才可以结婚。治中党陕西议员裘德跳出来反对,说什么三纲五常,女子无才便是德。甚至扬言,女子就不该享受义务教育制度的覆盖,江苏省松江府试行的义务教育制度,属于霍乱纲常的恶行,应该予以取缔。还说什么江苏、辽东两地的议员属于国会幸进之人,有什么脸面提出议案?
这话怎么说呢?看着是骂两地议员,实则对海外联盟的过去式去了,也是指桑骂槐,本着陈阁老去的。西北各省历来都是保守派的大本营,与之相反的则是沿海各省。
裘德一番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不等江苏议员暴跳,辽东议员杀猪佬出身的宗德海,直接把手里的水烟壶丢了过去,差点给裘德的脑袋开了瓢。杀猪佬出身的宗德海,现在是辽东最大的猪肉供应商,辽东屠宰行会的魁首。这货靠着从猪肉贩子那里收保护费发的家,垄断了辽东大城市的猪肉市场。还是国内最大的猪肉罐头企业家。当选议员之后,这货开始扮斯文人,不过本质变化不大。他最敬佩的人就是陈阁老,没有陈阁老,一个杀猪佬如何能登堂入室?成为国家法律制定权利的掌握者之一?
这种人看着粗,实际上非常的精明,不然也做不到这么大的买卖。裘德的话还没说完呢,他就猜到是对着陈燮去的,这个还能忍?裘德被水烟里的水浇了一身的,自然怒火中烧,看见跳起来的宗德海就骂:“彼其娘之,无胆匪类,暗箭伤人。”
话音刚落,山西帮那边就有行动了,六七只靴子丢过来,砸的裘德抱头鼠窜。为首的复兴党成员常思恩高呼:“国贼,胆敢构陷于大明有不世之功的当今阁老,人人得而诛之。”
常思恩自然是山西常家在国会的代表,山西常家占据了口外六成的贸易额度,素来是以陈公爷的家仆自称,听到有人对陈燮不敬,自然是不甘落人后。政治站队就是这样,总的有几个能赤膊上阵的人。山西帮定位很低,自甘做打手还怕陈公爷看不上呢。这种好机会,怎么肯错过。于是山西一省议员十人,各个都把鞋子脱下来,争前恐后的砸向裘德。
这一下引发了无妄之灾,陕西议员无不被波及,这一行动还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皮靴雨,辽东、江南、山东、浙江等省的议员,纷纷脱鞋为兵刃,砸向裘德,如同下了一场靴雨。(未完待续。)